郎飞鸿直直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那扇玻璃窗,有些走神。
郎飞鸿是从大山里成长起来的孩子,每到冬天大雪封山,还是小孩子的他都会特别的开心,
因为这预示又要过年了,在山里林场中守林的老爸会不会给他带回来一些惊喜,记得有一年,爸爸从林场回来带回了一只受伤的小狍子,交给小飞鸿养护和照顾。开心的他好几天没睡着觉不知不觉他每年都开始盼望着下雪。
想着想着感觉自己有些失神,嘴角不禁还出现了微笑,随后又换成了自嘲的笑容。
叹了口气,郎飞鸿也把视线从这扇窗户离开,一个翻身,回到自己的由几个课桌拼成的‘床’上静静的躺着。
从自己被救起到自己伤好的这段时间里,待在这个学校也有接近一个月了吧?
郎飞鸿盯盯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在心里自顾自的问着。
就在一个月,他们这个学校的救援小队接到了这个城市里最后一批补给,正打算带着大家撤离到别的城市的时候,竟然在出城的路上撞上了隔壁城市来的一小队难民。
甚至里面还有先前从这个城市出去的救援队里的人。
而这些难民传来的消息直接让这只救援队赶紧原路返回到这个学校,并且将这个学校完全封闭起来。
隔壁城市已经完全沦陷了!四处都是丧尸,根本没有办法躲避。
甚至感染的程度比郎飞鸿所在的城市还要恐怖。
而也野外也四处潜伏着动物感染成的丧尸,也无法在外面搭建临时的场所。
现在唯一安全系数比较高的就只有这个学校了。
在这个学校封闭起来之后,里面相对有领导力的人便将所有的物质集中了起来,围绕这个最高层的教学楼形成了一处临时的措施。
教学楼的一层安排给了那些要死不活的残疾人,二层给了那些逃亡过来的难民。
而其他的人则是按着某种程序进行分类,分别住到在三到五层里。
顶层则是补给队里所有的物质。
很合理的安排。
因为说不合理的都已经被赶出学校了
爱待待,不待滚。
当然,那些被赶出去的人是要上交所有的东西的所以那些人,基本上没有任何活下去的希望。
那些物质的分配也基本按照劳动力来进行分配的。
当然,也仅仅还是基本的而已,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郎飞鸿因为手机还在自己的地下室躺在,身上也没有带手表之类的东西。
就只有将就看来看教室里那块歪歪斜斜的电子钟上的日期。
的确不该自己执勤。
翻了一下身,看了看自己放在旁边衣服里的几袋压缩饼干,又将这几块饼干收了一下,藏的严严实实的。
因为郎飞鸿从现在物质分配上面就能感觉到这个地方的系统已经开始崩溃的差不多了。
最开始是基本能一天分到3块压缩饼干和其他的东西。
然后逐渐变成的2块。
最后只有了1块。
现在基本有的人连1块都没有了。
很明显,物质也基本快没有了。
所以现在郎飞鸿除了该执勤的时候,基本就是一个人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不怎么活动。
避免体力消耗过大,节约食物。
这两周下来,郎飞鸿已经存下来了大概13块左右的压缩饼干和一些肉干。节约点足够吃几天了。
大概在某天物质彻底没有了,开始暴乱的时候自己能逃出去多活几天吧。
郎飞鸿想闭上眼睛睡一会,但是这比自己地下室的床还硬的木板让他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