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雪虽然心里喜欢,但是李梅村提出要就近看她的花地,宋香雪没有立即答应,花地里现在宋家义在和几个药贩子谈芍药收购的事情,那几个药贩子一直对自己挤眉弄眼的,自己领一个男人去凑什么热闹?还不被人笑话死?
“我让小弟带你去吧。”宋香雪笑着跑走了,很快,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过来了,这是宋香雪的小弟宋单。
“阿姐让我带你去芍药花地里看看,你也要买芍药吗?和我走吧。”宋单天真未脱,说话嗓子也很清亮。
“哦,我看看,”李梅村说着和宋单一起走进了他家的芍药花地,看过去也有二三十亩,当时芍药早已经开败,不过是一地的蔫缩缩的花杆。芍药入药的是他的根茎,药贩子显然对宋家义的要价不满意,摇着头走了,和李梅村擦身而过的时候,怒视着李梅村,就像是李梅村想横刀夺爱,故意戳弄他们的生意,才让宋家义抬高了价钱一样。
“虎哥的地界也有不要命的敢挖墙脚,简直是活腻了。”药贩子中有一个,走过李梅村的时候,还撂下了一句威胁的话。
卧槽。李梅村想骂一句,难道连药材也是强买强卖?这是京城,太肆无忌惮了吧?李梅村忍住了,万一惹恼了对方,自己断然揍不过人家三个人,所以战略性的原谅了他们,直接走近了宋家义。宋香雪看见三个药贩子走远了,才腻腻次次的也凑了过来,她今天感觉脸一直有点烫,心也跳得比往日快,但是,脚还不听使唤,就想站在李梅村这个陌生的男人跟前,听他还会说出些什么奇怪的话来。
“李公子对农家的琐事也有兴趣吗?”宋家义好奇的问道。这个小伙子阴魂不散的,是不是在打女儿的主意?不过,看他人还不错,如果真的喜欢宋香雪,也许是一件好事。
女儿宋香雪摊上了女孩子最悲催的命运,十五岁上,定好亲的男人就一命呜呼了,本来想等宋香雪十六岁就嫁过去的,一下子女儿就成了‘望门寡’,望门寡这个职称在大唐那是衰到家了,家境稍微好一点的,都觉得晦气,霉人,女人克夫,反正是一大堆草蛋的贬义词。
两年多了,看着女儿就要十八岁了,同村的十八岁女孩子,娃都生几个了,女儿却执拗的坚持宁缺毋滥,找不到理解她,志趣相投的,宁可老死在处女树上,宋家义的女人死得早,爹妈一个人当,着实感觉鸭梨山大。
“宋先生,刚才的生意没有成交吗?你家的芍药长势不错,先生是想翘个好价钱吗?”李梅村随口问道。
“公子难道也是虎哥的人?硬的不行,又和老夫磨嘴皮子吗?”宋家义突然警惕的问道。虎哥是这一带有名的药材贩子,有名是因为小寨片区的所有药材都必须要卖给虎哥,虎哥以吃人不吐骨头扬名。是一味最毒的药材。
“虎哥是谁?刚才来的人也和他有关吗?先生为什么觉得我也是别人的狗腿子,我很像吗?”李梅村看在宋香雪眼里对他的神彩上,没有直接怼宋家义。有个漂亮的女儿,一般都会白捡许多莫名其妙的尊敬。
“公子难道不是吗?老朽多心了,公子先到学堂,后来我家的花地,难道都是巧合?”宋家义问道,宋家义有点蒙。
“宋先生,李梅村不过是看好你家的花地,完全不用再受什么虎哥猫哥的摆布,就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反倒让宋先生误解,遗憾,遗憾。”李梅村笑道,他此刻也搞不懂到底是花地让他动心了,还是泡妞的老毛病犯了,他突然想对宋香雪这个女孩动个手脚。
“原来是李公子,请你明示,老朽如何做才不算遗憾?我也没有看出我家的花地还有什么大作为,何况和虎哥对着干,我也没有那个担当,让李公子失望了。”宋家义说道。
“当然,主动权握在你的手里,你说的虎哥我也听明白了,不过是个欺行霸市的混子而已,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