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刚刚能避过刀锋,哪里想到,后面赶来的白面书生把折凳打横一扫,“嘭!”的一声,折凳打在陆一鸣背脊上,陆一鸣顿觉口一甜,一团热火涌上喉咙,嘴角涌出一丝鲜血。陆一鸣感觉白面书生使用的并非道具,而确确实实是一把沉甸甸的折凳,此时他已经明白如果再纠缠下去的话,自己不会有好结果,要尽快结束打斗,唯一的方法便是退到指定位置跳下天桥,结束自己的戏份。
失去武器的陆一鸣且战且退,眼看快要退到桥顶边缘时,瞄一瞄之前地上画好的粉笔标记,一个箭步踩在粉笔线上。这时,白面书生的折凳又对着陆一鸣的面部拍了过来,刚才顾着寻找标记的一鸣来不及闪避,折凳重重地打在了一鸣的面颊上,陆一鸣趁势跳起,一个空翻,身体翻滚着跌下了天桥,“轰”的一声,陆一鸣发现自己只有半个身子跌落在空纸皮箱堆上,另外半边身子则悬空了,接着,悬空的半边身体拖着陆一鸣跌落到柏油马路上,右边胳膊着地,陆一鸣“哗”地惨叫一声
“好,停!”远远地听到导演在桥顶喊停机的声音。这场加演的戏份算是拍完了。
几名场务冲了上来,问陆一鸣哪里伤着了,陆一鸣感觉右手已经完全不能动弹了,估计是脱臼了,摄制组的负责跌打刀伤的莫师傅也赶来帮忙查看伤势,指导着众人把陆一鸣扶到路边休息
陆一鸣百思不得其解:之前,自己明明模拟演练过多次从画了标记的位置跳下来,怎知道这堆纸皮箱竟被移位了。
这时,袁师傅一脸抱歉地走到陆一鸣身边,对一鸣说:“真的对不起,刚才路边的商户要卸货,要我们把纸皮箱挪一挪位置,我们把纸皮箱移位了,却忘记了要把桥顶的标记更新,累你受伤了,真是抱歉!”
陆一鸣强忍着伤痛,忍住怒火违心地说:“袁师傅,我没有什么大碍,不要往心上去。”
“那就好!”袁师傅微笑地拍了拍陆一鸣的背脊,转身走了。
摄制组很快撤了,大家都赶着去吃饭,留下陆一鸣和莫师傅坐在马路边等待着救护车。
陆一鸣苦笑着问莫师傅:“莫师傅,我是得罪人了吗?”
师傅微笑着说:“这个嘛?我不好说。我只听说很多人都在埋怨要加戏c要加班,却没有人出来‘表示表示’”,莫师傅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将大拇指和食指c中指互相摩擦着,陆一鸣顿时明白了师傅在责怪自己没有给大家好处。
莫师傅又概叹道:“哎!年轻人,你就是欠缺了一些人生经验。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你爬高了,就会有人妒忌,想把你拉下来。你别看制作一部电影这么简单,里面可复杂了,剧组的运作,就好像一个微型的社会在运转,各路人马为了各自的利益聚集到一起来,电影公司和投资老板是主导层,导演c演员是中上层,而武师这一层属于最下层,但即使是最下层,也是分开不同帮派的,大家为了角逐一点点利益可以斗个你死我活。如果说上层和中层的人能吃肉,那我们下层的就只能喝点汤汁,所以,能挤上去另一个层次,对很多人来说就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多少人从青春年少等到满头白发,为的就是等一个机会,有了这个机会,就能鱼跃龙门,身价百倍!现在,你就快可以吃上肉了,可人家熬了几十年的还只能喝汤,半饥不饱的,你不意思意思,人家能真心服你吗?会全心全意地去帮助你c成全你吗?”
工厂大厦附近住户稀少,早上的喧闹过后,晚上,这幢工厂大厦便回复到无尽的寂静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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