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远处的一辆华贵跑车,车子绝尘而去。
“不……”秦沛笙喃喃呓语,怎么可能是这样?明明是她不想要他的孩子,为什么说是他害死了那个孩子?不,他无法接受,一定是她在说谎,一定是,白念锦,你够狠,狠催毁了我的一切不算,还要将我推下十八层地狱,曾经的他在京都位高权重,如今,父亲垮台了,树倒猢狲散,从前巴着他的那堆哥们儿全部避他如瘟疫,他再也不是那个能呼风唤雨的秦少了,他今天之所以能平安站在这儿,是因为他的父亲将一切揽在了自个儿身上来保护着他。
“白念锦,你够狠,够狠啊!”他仰天长啸一声,感觉喉头一紧,辛辣的感觉涌了上来,喷吐出来的是一口鲜红的血汁。
那血在阳光的照耀下看起来更昏黄,夺目,刺眼。
然后,他蹒跚的步伐一步一步离开了这座杂草从生的园子,紫韵站定在门前,愣愣地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远去,那高大的背影看起来与往日相比有一些驼了,还弥漫着一股子潇索与落寞,曾经的秦少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他的妻子是白念锦,白念锦就是白婉素娘家的亲侄女儿,当初为了扳倒南宫世家,藤鹏翔,凌煌联手了秦沛笙,其实,秦沛笙不过是在这所有的事情上chā了一脚而已,白念锦对他的恨仅仅是因为花天酒地的他亲手谋杀了她们的孩子,白念锦的xìng情刚烈,她这样的作风就是她自个儿的影子。
曾经,她不也是恨凌煌恨得死去活来吗?
只是,秦家垮台了,都说,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权利与富贵又怎么会长久地属于某个人,某个家族呢?
她早已经将一切看淡了,叹了一口气,紫韵转身走进了屋子,屋子飘弥着一声又一声低柔的歌声,感觉很飘渺,听着邓丽君的歌声就仿若回到了三四十年代的老上海,百乐门的舞女们摇着丰臀,陪着客人们跳着一曲又一曲舞,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材与美丽的舞姿。
唱片的旁边贵妃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淡黄色旗袍的女人,女人脑后梳着一个大髻,髻上还chā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儿,好似一朵芬芳扑鼻的茉莉花。
她不停地摇晃着贵妃椅,正凝神听着邓丽君的歌,还小声地跟着哼唱着。
“妃姨。”紫韵轻轻地唤了一声,并走到了她的面前。
闻声,她停止了歌唱,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缓缓地转过脸来,那双无神的瞳孔四处找寻着紫韵,第一次,紫韵看到了她那张脸上了妆,妆很浓,可是,却非常艳丽,原来,妃姨是一个绝美的女人,她适合化浓妆,漂亮的五官大气艳丽逼人,难怪当年会被京都王公贵族看重?只是,这样绝美的脸蛋是祸水,如果她生得丑一点,她就不会与那个政界高官发展出一段三角恋情,即使是有关系,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然而,她却烙进那人心里,她还为他生下一个孩子,秦沛笙,如今,秦领导郎当入狱,秦沛笙穷困潦倒,她心里应该不好受才对,可是,紫韵在她的面容上并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伤心,也许,象妃姨这样历经了沧桑的女人,混在江湖这么多年,她早已学会隐藏自己最真实的情绪。
“紫韵,你来了。”她放下了红酒杯,抬手在虚空中摸索。
“嗯!妃姨,我来了。”紫韵握住了她那支在空气中乱摸的手掌,她的手很冰,很凉,要不是她说话还很正常,紫韵肯定会觉是她真的会是一个将死之人,没有灵魂的死人了。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另一支手就按下了录音机的按纽,邓丽君飘渺的歌声嘎然而止。
“妃姨,信上说,你生病了,真的吗?”紫韵关切地询问,她刚刚看到了从这里走出去的秦沛笙,她相信,就在刚才,她们母子还发生了一些争执,从地面上那摔破的古董瓷器就能看出来。
“嗯,最近我老是在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