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吟带出去让那个男人解铐,真是太过份了。”
她一脸愤愤不平地骂着,骂着她的爷爷,那个为她伤害我的老头子。
“好。”徐恩泽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然后,从床上起身高大挺拨的身形就走向了门边。
开门走了出去,我对藤雅凝说了一句“藤小姐,你好好养着,流产等于是坐小月子,哭多了伤身。我先走了。”
见藤凝雅点了点头,努力地为我绽放出一抹微笑,我这才转身走出了房门。
我走出病房的门,那两名警察就满脸歉意地冲着我笑了笑,然后,拿着手上的钥匙为我打开了那禁锢着我双手的银灰色的手待。
“对不起,傅小姐。”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们又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的办事人员而已。
这场破坏藤凝雅婚宴的风波戏剧xìng地落下了雅幕。
戏剧xìng地我被释放了,而我看着雪白的手腕上那两道绯红的手待印子时,我无声地笑了,笑容中渗杂着泪,那泪是凝聚着身份卑微面对浮华俗世无奈与愤世嫉俗苍凉的结晶。
当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徐恩泽正在医院大门口那张广告灯箱旁烧着烟。
一口又一口,吸得非常的狂猛,我没有想到他会在这儿等我,亲自看到了他在藤凝雅挥下楼梯时那一脸惊惶的模样,亲眼看到他刚刚安慰藤凝雅的甜蜜恩爱的一幕,再次面对他的时候,我的心即刻浮升起一股冰冷与淡然。
抬眼见到我走出医院大门,他慌乱地丢掉了手指上的香烟,几大步绕向了我,在我面前站定,用着那双黑亮的瞳仁一瞬不瞬地盯望着我,片刻后,也许是他看到了狼狈的神色。
眼瞳里掠过一抹心疼的色彩,然后,他就想用手指抚去散落在我两鬓的一缕鸟黑的秀发,然而,他的手指刚触及到那缕秀发的尾尖,我便退开了一步,让他的手指只能僵在了空气里。
“雪吟,我……”
看着他的幽伤夹杂着无奈的脸孔,我终于尝到了对一个人无语的心碎。
还能说什么呢?三年的朝夕相处,终是抵不过时间与岁月的隔阂,在藤凝雅对他说是她自己挥向楼的那一刻,他眼中闪烁的那份疑窦已深深地刺伤了我,即然都已经选择了藤凝雅为什么又还要到这儿来阻挡我离去的步伐呢
“雪吟,即使是你做的,我也绝对不会怪你。”
这句话象无数寒针袭向我心底的最深处,感觉心脏被无数针尖扎成了无数的小孔,那痛是那么刻骨铭心,深入骨髓。
扬起手臂,我狠狠地甩了徐恩泽一个耳光,我打得很重,仿若用尽了毕生的力气,因为,这一巴掌我要打掉我与他之间所有的联系,即使是将来再相遇,也只能做一个摩肩而过的陌生人。
徐恩泽挨了我一巴掌,没有任何的举止,就那个笔直地凝站在原地,而我冲着沧然一笑。
徐恩泽,我们之间已经彻彻底底地结束,我转身带着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迈着艰难地步伐,走出本市最豪华的那间医院。
我不难过,真的不难过,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我不是早就不爱徐恩泽了吗?也放是不爱了,可是,他出口的那句“即使是你做的,我也绝对不会怪你。”
深深地刺伤了我,他真的以为那个孩子是我蓄意给他弄掉的,呵呵,我踩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在了大马路上,由于腹中粒米未进,胃里烧灼的厉害,腹中的绞痛再次袭来,视野的灿烂阳光变成了一片金黄,渐渐地,那缕缕金黄被莫名的黑色所笼罩,无边无尽的黑暗向我潮涌过来,然后,我顿感四肢无力,腹上的绞痛更炽,我急步走向一株公路旁边的环保树上想息息片刻,然而,当我的身体轻倚靠在树身上的时候便无力地往下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