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好端端地怎么会有烟,这明显是有什么东西进来了,我又看向我妈,一直不吭声的我妈也是同样的场景,而且很快她们就像失神了一样呆站着,嘴巴张着,好像魂已经不在了一样。
我于是喊了一声:“奶奶!”
但是我这一声喊,却让我爸回过头来,他看着我,虽然人还是那个人,可是眼睛却不是,那是另一个人的眼睛,我看着他,鼓起勇气问:“你是谁?”
他却并不回答我,而是说:“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我摇头,但是我的脑海里飞速地闪过一些念头,难道这是那个我帮算命僧叫魂时候立契要我命的邪祟?
想到这里,我更不敢吭声了,他看着我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就转过身,重新将手伸到布包跟前,却是一点一点地将解开的布给扎回去。
我就在一旁看着他将已经剥开的布一层一层地重新恢复原样,却一声都不敢吭,甚至大气也不敢出,我只觉得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好似这种沉默一旦被打破,就是性命之忧。
直到布包重新变回原来的布包,他才将布包提起来,我看见他提起来根本不费力气,然后他转向我,和我说:“你答应过我不给任何人看布包里的东西,现在他们都看到了。”
看到了?可是我们明明什么都没看见。
我想说什么,他朝我走近一步,几乎是脸贴着我的脸,用那种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庞开口和我说:“你就快是我的了,很快了。”
说完他就退开了,然后就提着布包出去了,我看见我爸每走一步,他的脚后跟后面就会多一个贴着的黑色脚印,我就一直呆呆地看着他走到天井里,直到消失在夜色里。
我不敢跟上去,而是去看我奶奶和我妈,我已经看不见她们身上黑烟一样的东西,只是他们依旧是那样傻站着,按照我理解的,她们应该是丢魂了。
我于是慌不忙地到奶奶房里找了香来点燃,想学着算命僧的手法给他们叫魂,可是香才点起来,我就想起地师特别叮嘱我的话,我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奶奶和我妈,就抛到了脑后。
我来到屋檐下点了一根蜡烛立起来,然后朝着前方拜了一拜,在我拜下去的时候,我感到蜡烛的火焰摇曳了几下,我却没有感到有风吹来,再接着我就感到有什么力道握住了香,而且同样是冰冷的感觉覆盖在我手背上。
只是这一回却和上一回不同,因为我听见对面这个声音和我说:“你不能叫魂,去找别人。”
截然不同的声音,但是我看不见它,我于是问:“你是谁?”
它依旧握着我的手和香,重新和我说:“相信我,你不能做,去找人来,你知道去哪里找。”
说完我感觉握在香上和手上的力道就没了,而我看见蜡烛晃了几下,就灭了,同时灭掉的还有我手上的香。
我这时候几乎已经是满身的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这么多的汗,我看了一眼屋里,最后心一横,就去老太太家找地师。我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阿婆家门口,急匆匆地去敲门,只是好一阵也不见回应,我心里开始打退堂鼓,难道地师已经走了,不住在这里?
我心上有些慌,就试着从门缝里往里面看,只是里面根本什么都看不见,我于是试着喊了几声,依然没有反应,我这回真的急起来,地师是我唯一能找的人,如果找不见他,那么我就真不知道该去找谁了。
最后阿婆家里根本没有半点反应,好似里面真的已经没有人在住了一样,我于是失望地打算转身离开,谁知道才转身就看见身后站着一个人,不是地师又是谁。只是他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又为什么会在我身后一声不吭,我吓得浑身抖了一下,一时间竟忘了该说什么,只觉得话全卡在嗓子里,却一句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