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大的城镇,再往前就会道北汉险峻的山路,马车已然无用,而身后一定会有北汉宫廷追來的追兵,到时,带着北汉皇帝,一定是个累赘。
可毕竟逃出來了,此刻的蓝天和白云,我都格外珍惜,地牢的黑暗就像噩梦一样,让我永远都不想再次经历
“赵光义也许,也许我就要死在这里了,我身上的鞭伤怕是永远好不了了,你是一朝王爷,身份尊贵,不能死在这里”手指轻轻摸着他温热的后背,眷恋着他身上的温热,这恐怕是我死前最后一次这样拥着他。
言下之意,是要他弃我而走,如果明明白白的和他说,他一定会生气的,这般告诉他,他若能听我的,有六成机会可以离开北汉,但带上我,回去的可能性顶多只有一成。
“三儿, 沒有你,别说是王爷,就算皇帝对我來说又有什么意义,我要你活着和我一起享受荣华富贵”赵光义的声音温柔的和我说,又变得极冷:“如果三儿你死了,他就要陪葬”
听到这里,北汉皇帝居然不怒反笑,面色惨白的他目光像雪原的狼一样带着嗜杀:“想不到大宋朝的薄情王爷也是浪得虚名,竟是个痴情种子,难怪李苏柔,这样死心踏地的保护大宋朝”
我心中真是一股无名之火就升起來,好好的我在雪月山庄,干嘛要把我抓來,我既不能保护被汉朝,也不知道那大宋宝藏的劳什子秘密。
“你闭嘴”我怒喝了一声。
北汉皇帝听罢沒了言语,但嘴角依旧挂着揶揄的笑意。
“啪”一巴掌就落在北汉皇帝脸上,这是他欠我的,他派人抓我c软禁我c监视我c严刑逼供我,只给他这一巴掌,算便宜他了,这一巴掌打的北汉皇帝一时有些笑不出來,一双目光冷冷的看向我。
北汉皇帝在笑什么我太清楚了,如此重重深围,即便挟持了他,我和赵光义插翅也难逃北汉的地界,除非我和赵光义能先一步逃到大宋的边境。
想到这里,耳后就传來一声声追赶的马蹄声,我转头向后看去,身后一骑骑全都是北汉禁军中的重甲铁骑,箭射不穿,刀枪不入,唯有城墙上的弩箭才能将其射穿钉在地上。
前方一时出现了三条道路,赵光义一拉缰绳,马车缓了下來:“哪一条路”
北汉皇帝只是笑着,不语。
我拿手掐住他的头颈,他的脸顿时变成了酱红色,我的手上沾满了他脖子上流出的血液,北汉皇帝的伤口被我触动,疼的不行了,呼喝一声:“北北”
越往北地势越险峻,我隐隐觉得不安,如果北是正确的路,我们现在应该一马平川的到了临近的城池。
难道,难道
“不好,快掉头”我惊呼道。
可恶狡诈的皇帝,居然不顾我和赵光义的性命要挟,居然教我们走了一条岔道,我气的要将他斩于马车之中,可是可是我和赵光义的性命全都指着他,如果他死了,我们就沒有胁迫的工具,可他那副张狂的笑,让我真的很想揍死他。
赵光义看了一眼身后的追兵,面色虽然有些动容,不过依旧极为平静:“跑不了了,只能前行”
北汉皇帝虽被缚着,心情却极好,马车一边颠簸行着,一边哼着小调。
我有些怒了,踢了他一脚,他吐出一口血唾沫,咧开嘴邪邪的笑了,他脖子上还有伤,笑后立刻救咳嗽起來,脸色也变得极为苍白,细长的手指抓着马车的上的木板,疯狂的喘息。
浑身一阵颓然无力:“你笑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们三人此刻随是非生即死,却也落得同生共死”
北汉皇帝死死瞪着赵光义的后背,露出带血的牙齿,嘴角还带着血沫星子,呼哧呼哧笑了几声:“晋王陛下是何等尊贵,朕从未想过他能來大汉边陲,李苏柔,丞相说捉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