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母后莫要再为难她,还有你,”
慕以简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夏紫映身上,让夏紫映不由一惊,一向温润的简哥哥也会有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眼神。
“你”蔡皇后面上已是大怒,但又发作不得。
慕以简打横抱起沈青婵,转身就走,走了几步,一顿,半侧过脸来,不紧不慢道:“十弟已大婚,是时候让他出来历练了。”
沈青婵抬眸,模模糊糊中,只觉得蔡皇后脸色稍霁,而夏紫映死死盯着自己,仿佛要瞧出个窟窿来。
慕以简行事一向小心谨慎,最近怎么总是出人意料。
是不是有一种情怀,只要在自己心之所系的人怀里,世间一片安心。
沈青婵这样想着,慢慢闭上了眼睛。
雪盏看见慕以简抱着沈青婵回来的时候,狠狠吓了一跳。
可是清洗c上药c包扎,慕以简全不假他人之手。
雪盏想帮忙,又插不上手,只能坠坠不安地在一旁偶尔适时地递上东西。
等慕以简替沈掩好被角,这才不轻不重地说道:“你倒是很有眼力,知道什么事找三哥,什么事找到本王。”
雪盏“扑通”一下跪下,道:“奴婢该死,是奴婢没用。”
慕以简淡淡瞧了她一眼,叹气道:“罢了,你也不要再两头为难了。以后就专心伺候她吧,身边没个能信任的人,她才如此辛苦。”
“谢谢七殿下。”雪盏重重磕了个头,喜极而泣,再也不用左右为难。
婵主子,以后,你才是雪盏真正的主子了。
慕以简静静望着床上熟睡的沈青婵,眉头不自觉拧成“川”字,进宫数月,日渐消瘦,看来是该补补了。
几日之后,善妃正在抄佛经,忽听杜舒秋进来,兴高采烈地说道:“娘娘,七殿下来了。”
善妃一怔,忙放下手中的笔,惊讶地问道:“他一个人过来?”
“恩。”杜舒秋点点头,“婵儿这丫头又遭罪了,七殿下这几日天天往这边跑。听说今儿个还亲自下厨了,正往咱这边送东西来呢。”
善妃忽然一下就慌了手脚,一把拉住杜舒秋,紧张地问道:“你说,他怎么一下行事就变了呢,也不知道避讳。”
杜舒秋安慰道:“奴婢也猜不透七殿下怎么想的,可是,娘娘,您不想见吗?”
“我”
善妃正纠结,慕以简已经掀帘子进来了,手里捧着托盘,上面放着一碗虾羹。
纵是心中再多的担忧和犹豫,在看见慕以简的时候,善妃早已不自觉喜上眉梢:“七殿下,你怎么来了?”
慕以简放下托盘,施了一礼,道:“本王这几日叨扰,心有愧疚,无以为报。今日正好煮了虾羹,特来孝敬您。”
“我怎么听说你亲自下厨了?君子当远庖厨。”善妃忍不住问出心中所疑。
慕以简轻轻一笑,心头微暖,故意显摆道:“母妃挂心了,儿臣从一古书上看到不同的虾羹做法,说是将鲜虾剥去头c尾c足c壳,取肉切成薄片,加鸡蛋c菉豆粉c香圆丝c香菇丝c瓜子仁和豆油c酒调匀。再将虾之头c尾c足c壳,用宽水煮数滚,去渣澄清。再用猪油同微蒜炙滚,去蒜,将清汤倾和油内煮滚,下和匀之虾肉等料,再煮滚,取起,不可太熟。味道甚是极品呢。”
“哎哟,”杜舒秋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从七殿下嘴里听到这些,奴婢真要撑不住,敢情七殿下还是厨艺高手啊?”
“瞧秋姨笑的。婵儿身子虚,本王不过是吩咐厨房依样照做,一时好奇,在边上瞧了几眼。没想到这些碎嘴的奴才就谣传成这样。”慕以简瞧着善妃嘴角的笑意,愈发低低卖弄起来。
杜舒秋故意挑刺道:“这么说来,咱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