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女人啊,都是善变的妖精。
只是,为何,远远看她的小姐妹,也有种相识的感觉。
难道明祈王朝的女子,在自己眼睛里莫非差不多都如此?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
看来最近在宫女堆里厮混太久,看谁都是熟人,看谁都有几分眼熟。
沈青婵呆呆地站着,宽敞的官道上,直到马车队与地平线混为一体,油然而升,独怆然而涕下的孤意。
而人生,最奇妙的就在于,你以为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人,忽然有一天,意外相见,彼时,物非人非,空留蹉叹。
就如有些人,你以为,从此以后,应该老死不相往来,偏偏别人,不计前嫌。
就如此刻,不知何时,慕曜凌站在旁边,望着沈青婵脸上未干的泪痕,幽幽叹道:“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多事?”
本来堂堂五殿下不计一桶姜山之嫌,屈尊降纡,又出手维护,如今又有安慰之意,该感激涕零才是。
可是,沈青婵一转头,神色极冷,眸中隐隐暗藏恨意,半冷不热地说道:“五殿下好狠的心,自己的人也能拱手相让。”
慕曜凌吃了一惊,心底有波澜微漾,不由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沈青婵粗鲁地抹去残留的泪迹,眼中幽光突现,“如今人也走了,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忆霜是你安插在醉欢枝里的奸细,既是你的人,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就把她送给别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慕曜凌显然没料到沈青婵居然知晓。
难道忆霜把什么都告诉她了?真是该死,没用的女人,临走了还要给他出难题。
含着冷笑,沈青婵凌厉地盯着慕曜凌,道:“很久以前,就有人想方设法告诉我了。五殿下,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要在醉欢枝安插棋子,是何用意?醉欢枝变故,你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忆霜的突然离开,让她失去了耐性,再不想藏着揶着。若不能速战速决,那就抽丝剥茧,远离是非。
纸已捅破,再揣着也没意思,慕曜凌索性问道:“那我问你,只不过是烟花之地,打听那么多不相干的消息做什么?你又转手卖给了谁?你知不知道这样,无形中参与了权利争斗中来?”
原来,他早就知道。
“你这话就严重了,不过是风月场里的逢场作戏,不过是无意间的客套寒暄,担不起这样的责难。殿下也不要信口雌黄,冤枉好人。”沈青婵并没有轻易落下口舌,对方手里捏着什么牌还不明朗呢。
“本王也不想再和你捉迷藏。别人兴许不知道,本王可是一清二楚。去年本王的地下赌城被封,就是因为两个陌生的小白脸来捣乱。管事说自己只在醉欢枝一次醉酒后,无意中将赌城暗号说了出来。地下赌城的顾主都是熟带熟,唯独那次例外,露了行踪。居然被两个小白脸硬生生断了本王的财源。”
慕曜凌面对着她,接着又说道:“这只是其中一件。这些年,本王损失了多少暗桩和得力助翼,细细追查之下,不少都和醉欢枝脱不了干系。你说醉欢枝可不可恨?这其中你又参与了多少?”
沈青婵心里暗暗吃惊,地下赌城居然是慕曜凌的,而那两个小白脸就是自己和锦词。
“所以,你刻意接近我,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要毁了醉欢枝?就因为你怀疑醉欢枝泄露消息,挡了你的财路?”沈青婵瞪大了眼睛,质问道。
这样说开了也好,至少可以证明慕曜凌不是宗主。那么,剩下的就简单了。
慕曜凌摇摇头,道:“本王怀疑的是,醉欢枝是故意为之,有意收集情报,要么就是拿这些情报换银子,要么就是在替人办事。婵儿,本王承认,当初接近你,的确别有目的。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