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男人一边龇牙咧嘴,一边还大度地摆了摆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没事没事,男子汉大丈夫,一点小伤小痛,不值一提。”
华凌:“”还是表情比较诚实。
送走包工头,又来了个浑身酒气的男人。
那一身酒味,甫一进店,就传遍了每个角落。华凌看他路都走不稳了,上去扶了他一下,让他坐下休息。
男人倒是斯文人打扮,白衬衫黑长裤,黑框眼镜。据说他是个作家,不是很有名气那种,咬着笔杆子过着拮据的日子。
华凌给他倒了杯解酒汤:“又熬夜赶稿了?”
男人倒没接汤,一把捉住了她的手,通红的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她:“华凌你可回来了。”
华凌不动声色地抽出手,换上醒酒汤:“又到瓶颈期了?”
男人一口灌下醒酒汤,又拉住了她:“难受头疼”
华凌摇了摇头:“你喝太多,我跟你说过,这样伤肝,而且容易引发突发性系心脏病。因为酗酒猝死的案例,可不占少数。”
男人眉头紧蹙:“我知道可是我写不出来。憋文憋的难受我对着电脑就想吐可是不写又没饭吃”
华凌好言相劝:“其实凡事不用想的那么绝对。你可以去找份兼职。有灵感的时候写,没灵感的时候换换环境,换换心情,也能帮助你更好地进行创作。”
男人叹气:“你说的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啊——”
一杯冰水,从男人头顶而降
华凌:“”她应该庆幸的是姜彧用的不是盆么?!
男人不敢置信地瞪着姜彧:“你作甚么?”
姜彧言简意赅:“醒酒。”
男人:“”
姜彧看着他:“现在清醒了吗?”
男人:“”
华凌压低声音赶人:“姜彧你到后面去配药,别在这儿添乱。”
华凌拿了干毛巾递给男人。男人草草擦了几下,起身告辞。
在该类事情发生第十次之后
华凌终于忍无可忍。
这天关门后,她耐心地守着姜彧把门锁好,而后让他在前厅坐下:“来来,剑灵先生,我想跟你聊聊人生。”
姜彧面瘫道:“有事求我?”
华凌:“”
青阳手拿一串冰葡萄跑来凑热闹:“什么什么?□□大会么,我最喜欢了!”
华凌眼角弯弯,抿唇一笑:“哦,那么我先和你谈谈?”
青阳一溜烟地跑上楼去了。
华凌也不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其实那些人本质都很善良,也并没有恶意。”
姜彧挑了挑眉,语调怪异:“没有恶意?你很享受这种感觉?”
华凌叹了口气:“这么跟你说吧,有些东西你知道不能占为己有,但是你觉得能够时常看着,也是好的。这种心情你能理解吗?”
姜彧面瘫道:“莫名其妙。”
华凌摇头:“有些病是看的见的,有些病是看不见的。来这儿的自然都是病人,因为需要帮助。对很多人来说,更像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比如老王的太太,因为家里变故而又神经性的失眠症,其实吃了一段时间药以后,就已经好了。我现在给她配的,都是一些补血益气的养生茶。她却一直以为是安神茶,缺了一次就又会失眠。比如说你之前赶走的那个作家,长期以来生活的压力和事业上的不得志,让他时常处在崩溃的临界点,他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听他倾诉的人。每当快要爆发,找个发泄口,多少就能纾解一下抑郁。若是那个口堵上了呢?”
姜彧沉默片刻,忽点头道:“这次是我错了。”
华凌:“”
姜彧不满:“你这是什么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