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面色青黑,连头发也快掉光了。男人睡得死沉,不,应该说,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华凌替他诊了脉,又大致检查了一下身体各处。
女人神色焦急地上前两步:“大夫,怎么样?”
华凌神色凝重:“您先生这病颇为蹊跷,我须斟酌斟酌。这样,我先给您开个方子。然后我再观察一下。”
女人神色勉强堆了些笑容在脸上,笑道:“那就有劳华大夫了,今日先歇下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
华凌道:“未知夫人贵姓?”
女人停了停:“啊,抱歉。嫁给外子后就从夫姓贺了。”
华凌点头道:“那便叨扰了,贺夫人。”
女人领着他们走到朝西最角落里的两间房:“这就是你们的房间。我去厨房准备点小菜,二位收拾好了就到堂屋来用饭吧。”
华凌径自走进了靠外的那一间房,姜彧不客气地也跟了进去。
华凌转头看他,拇指朝隔壁一指:“你的房间在那边。”
姜彧大惑不解:“什么你的我的。我们不是一直一块儿睡的?”
姜彧平时无事都在剑里休息,往常在华凌家,也没有特别为他准备自己的房间。这次出来,他理所当然的觉得无事时自己亦可回到剑里。那里空间大多了,不像困在个小屋子里,缩手缩脚。
华凌扶额:“你难道还想回剑里睡”
姜彧一脸“不然呢”的表情。
华凌把裹着重重粗布的古剑往柜子里一收:“咱这次回去就给你买本书先,你好好琢磨琢磨。”
姜彧:?
“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二愣子越发听不明白了。他唯一明白一件事就是,这女人一定又在说他坏话!
不过,大人不计小人过。和小辈计较,有失风度。
“喂,你可知道躺床上那人为何昏迷不醒?”姜彧一副长辈说教姿态,往窗边太师椅上一坐,腿直接翘上华凌的床尾。
华凌脸色一沉,手一挥就把他的脚掀下去:“为何?”
姜彧正待发作,却又想到什么似的难得地收敛住,得意地靠回太师椅中,居高临下道:“求我,我就告诉你。”
华凌压根懒得搭理他,收拾妥当,径直推门而出,朝堂屋去了。
姜彧怒瞪她的背影:“”死女人,管她作死去!
三更时分。
华凌一拉开房门,就见姜彧一脸不爽的站在门外。
华凌笑了笑:“哟,帮我守门哪?”
姜彧皱眉:“废话少说。”
华凌把柜子里的剑扔给他:“是是,走吧。”
华凌摊开掌心,掌心那一线黑气延伸出来连成一根看不到头的线,通向不知何处。
两人顺着黑气的方向,走在空无一人的村道上。
“这便是你当初任由她向你下咒的缘由?”姜彧斜睨华凌,水挺深啊这丫头。
华凌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噗嗤一乐:“你想多了,我又不是预言师,哪知道这东西还能派上用场。不过”
姜彧:“不过?”
“我确实是想留点证据什么的,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鬼。”华凌回头,看停下来的姜彧,“怎么不走了?”
姜彧打了个哈欠:“我觉得好像没有我出场的份儿啊,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华凌挥了挥手:“睡吧,起来记得来帮我收尸。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份上。”
姜彧:“”
华凌从兜里淘出一张纸符,口中轻念咒语。只见那张符纸从下方开始燃烧,待烧尽后变成了手掌大小的灯笼,跟在两人身旁为他们照路。
华凌看了一眼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