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今天的太阳好大,我可以去骑马吗?好久没有骑马出去了。”阳光下一个身穿戎装,腰配弯刀的小女孩娇滴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不行!现在我们不是在游玩,而是在打仗,保不齐汉军什么时候会反扑过来,你这会儿要是出去,万一不小心被汉军俘虏了,岂不是我先前所做的努力都白费了。”父亲的话,果断坚决,让人不敢反驳,昊天单于是匈人的王,他的话不容任何人拒绝。但是芸妍公主,却在看到兵士们在抽打几个汉人的俘虏后而陷入了沉思。
已经跟着父亲出来打仗好久了,因为从小父亲就说过,作为匈人的后裔,我们要做的就是振兴整个种族,所以无论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必须学会骑马射箭,习武和打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打败不远处那个叫中原的地方,让匈奴人不再受汉人的欺凌和奴役,取而代之的却是我们把我们不愿意的事情加注到别人的身上,我们为了不被奴役而战,却又回过头去奴役别人。
战争是这样的残酷与无情,比草原上的大风还要无情。跟随父亲四处征战的过程中,我的眼里看到的是我们的马队和弯刀去伤害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我的耳朵里听到的是一片惨叫和遍地哀哭,难道这就是父亲口中所谓的大义?
“芸妍,你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出神?”单于很喜欢这个小女儿,虽然她只有十六岁,但是却已经是身怀绝技,单于请了匈国最好的飞镖师和最好的武士从小教她武功和暗器,使她小小年纪就已经拥有高超的武艺,十三岁跟着单于四处征战,吞并了其他的小部落,跟哥哥们一样,成为了父亲手下年纪最小的将军。此次征讨汉国,父亲几乎已经倾尽全族的力量,但是她眼里看到的却是战争给另一个国家带来的苦难,开始怀疑自己以前做的是不是都是错的。
“没,没什么,只是有一些事情没有想明白,父王,可不可以不要再打他们了,他们汉人也是人,也会疼啊。”“哼,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这是一个匈国公主说的话吗,你知道吗,我们有多少人是死在汉人的奴役和压迫下,汉人们叫我们匈奴,现在我们把汉人给我们的伤害重新还给他们,有什么错?你再敢胡说,我就拿鞭子抽你了,还有,好好在军营里呆着哪里也不许去!”昊天单于瞪着自己的女儿,眼神告诉她,自己的话就是命令,无法反驳,便转身进了自己的大帐。“父王,哎呀,父王。”
芸妍公主看着自己父亲倔强的背影,小嘴翘得跟什么似得,虽然自己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但是毕竟只是一个只有十六岁的小女孩,骨子里还是小孩脾气。“哼!你不让我去,我这次我就不听你的,我的武功,谁能抓得住我啊?”说着便走到马厩,挑了一匹马,就想往外牵。
“公主,请把马放回去,单于有令,不准您出去,他要是知道了您偷偷出去了,肯定会杀了小人的。”
养马的士兵拦住了芸妍的去路,“呵,你怕我父王杀了你,不怕我杀了你吗?你再不让开,我就一镖杀了你。”
公主手一抬,就要扔飞镖。“不要,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啊。”芸妍得意得笑笑,示意那人让开,这会儿还有谁敢阻拦,于是一跃而上,骑马从角落里偷偷逃出了军营。
走了一个多月,汉军终于走到了距离目标战场不远的地界。北方的草原赫然就在眼前,“草原好美啊!”赵胤不禁感叹道。在天底下,一碧千里,而并不茫茫。四面都有小丘,平地是绿的,小丘也是绿的,牧民的羊群一会儿上了小丘,一会儿又下来,走在哪里都像给无边的绿毯绣上了白色的大花。那些小丘的线条是那么柔美,就像只用绿色渲染,不用墨线勾勒的画那样,到处翠绿欲流,轻轻流入云际。这种境界,既使人惊叹,又叫人舒服;既愿久立四望,又想坐下低吟一首奇丽的诗。要是以后不用打仗了,真想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