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是由不断的选择组成。我们每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选择,选择睁不睁眼,选择起不起床,选择吃什么,面条还是白粥,选择以一个什么样的方式,与过去的那个自己告别。
选择在某一刻,爱上一个人。
叶信芳只觉得这一夜格外的漫长与深沉,起床时腰酸背痛,萎靡不振。
洗漱完毕,就见到眼角都带着妩媚春情的杨慧端着一碗汤面。
洁白细长的面条上,卧着两个荷包蛋。
叶信芳:
从前怎么不见你给我加荷包蛋?还加两个!
跟杨慧交流过的张氏,虽然一晚上没睡好,此时却如同一棵历经无数寒暑,最终枯木逢春c抽芽开花的老树一般,整个人神采奕奕c生机焕发,两只眼睛满是期盼的看向杨慧的肚子,那模样恨不得此刻里面就能蹦出一个孩子。
叶信芳伸手接过面条,手指相触,杨慧脸上顿时飞起一抹嫣红,满是娇羞的样子如同一颗饱满多只的桃子。
他微微移开视线,有些羞赧,不敢与她直视。回想起昨夜兵荒马乱的一切,仍旧像是一场梦一般。
一场他不知道怎样去回顾的梦。
那夜色,静谧的似乎要将人沉溺其中。
月光下,被叫醒后迅速做好准备的杨慧,微微颤抖着,小声的问道:“相公?”
叶信芳并非什么都不懂,这样的状态,再怎么也无法欺骗自己,晚饭前杨慧给她喝的,是一碗壮/阳药。
三个月没有房事,很过分吗?
额,是挺过分的,但你也不能这样不择手段啊,你是恶霸吗?
不管他怎么的去抵御,枕边人的气息,香甜柔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似乎要直接窜进他的心底一般。
对方在他眼中,如同一块甜美的撒满诱人糖霜的蛋糕,而他,就像一个行走多年饥肠辘辘的旅人。
他也很想任由冲动来掌控,到底在某一瞬,思绪飘忽间,一些矫情的念头,到底是止住了自己。
他是人,不是动物。
叶信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杨慧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紧紧的抱住杨慧,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浑身紧绷着,任由血液像是烧开的水在血脉中沸腾叫嚣。
“睡觉吧。”
他的声音,沙哑的像是磨过的石头,充满了忍耐与克制。
躯体相贴,那是即使隔着衣物杨慧都能感受到的滚烫,以及某个部位
她的心中,一时不知是庆幸多一些,还是酸涩多一些。
杨慧从来没有如此的清醒,她已经完全都够肯定,眼前的这个人,真的不是那个人了。
这个人,他一定是来拯救我的。她如此想着。
而一想到叶信芳宁愿忍着,也不愿意碰她,就止不住的猜测,他是有喜欢的人吗?那个人就那么好吗?
“你若是真的那么喜欢她,我们可以和离。” 杨慧试探着说道。
嗯?
正在努力忍受生理冲动的叶信芳,只觉得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喜欢谁?”
这个时代的女人,和离归家,能有什么好下场?刻薄一点的,娘家立马将其改嫁,宽厚一些的,送进庵堂里清修。
可庵堂是什么地方,干干净净的少,藏污纳垢的多,想想《红楼梦》中的智能儿,所待的水月庵便是形如暗窑。
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杨慧问道:“你有很喜欢的人对不对?”
“你瞎想什么,我只是,我只是” 叶信芳不知道如何去跟她解释,也忽略了她言语间的异常。
变成男人已经够难以接受了,被妻子和亲娘联合下春/药也已经够难以置信了,我在努力的忍受,你为何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