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c将军,敌军已经进攻过来,八万精兵铁骑所到之处,寸草不留啊,我们的人已经死伤殆尽了,存活下来的不足百人,将军你快逃吧。”
路阳看着面前已经筋疲力尽的副官,发出了一声轻叹。拍了拍副官肩膀,路阳摇了摇头。
现在的状况路阳自己又何尝不知,自己的部队早就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即使自己再强大,即使计谋在逆天,也不能让自己这不足百人的残兵游勇再和敌人的八万铁骑一争高下了啊。那样的战斗只是让自己战士白白送命罢了。
望着几里外策马奔腾的数万铁骑,路阳不禁留下了幸酸的泪水。自己这一生三岁识文,五岁习武,志学之年以一首《战国赋》才绝一时,荣称状元。弱冠之年,武力冠绝朝廷内外,赐镇远将军。平外患c安国邦。为这江山社稷,自己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
怔怔的看着北方,那是自己的国家的方向。路阳就那样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对着自己的国家,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既然脸上已经遍布了泪痕。“王上,我路阳辜负了你”路阳声嘶力竭的苦着,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将军,你还在想着王上,你看看,你看看啊。”副官程德跪在路阳的对面拼命的摇着路阳颤抖的身躯。“你看看这些士兵,看看你出征前向他们保证了什么。战士们肯上阵杀敌,不是为了江山,不是为了社稷,他们只是单纯的相信你,相信你啊。王山,王上在哪里?将军你还准备继续隐瞒一切么,你看看他们的伤痛,你听听他们的呻吟,将军,你能感受到他们的伤痛,对么。”程德也已经是老泪纵痕。
路阳站起身看向身后密密麻麻的伤兵,三年前自己带领着十万的雄狮来到这战场之上,如今却只剩下这一百余人了。这片战场成为了自己十万兄弟的埋骨之地。断臂残肢散落的到处都是,血腥味弥漫了整个战场。兄弟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心酸,充满了痛苦,但看向路阳的时候,兄弟们的眼神里却全部都是祝福,信任,没有一丝的责怪。“兄弟们,我路阳对不起你们。”拔出战刀,朝着自己的身上刺去。
“将军c将军c将军”底下的传来了一声声的惊叫声。望着路阳苍白的脸庞,和鲜红的血渍,所有的士兵全都已经泣不成声。
“将军,大家都没有怪你,怪的只是这老天,怪的只是这王上。将军,你醒醒吧,王上年迈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明君。你以为大家真的不知道么,三年来,王上没有派送一担的物资,没有派来一人的支援,王上早已抛弃了我们。或许你还不知道,王上早已经我们的敌人议和结盟,条件就是我们兄弟等人的性命啊,将军。”
“你是听谁说的,是谁在这里霍乱军心。”路阳持剑驻地,神情严厉道。“说啊,到底是谁。”
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哀伤的低下头去。两朝结盟的消息早就传到了这里,战士们是怕路阳伤心,才迟迟不敢告诉。可是现在所有人都要丧生战场,再隐瞒下去也已经没有了必要。没有人想要看到自己跟随了一生的将军临终前还是毫不知情。
“既然没有人愿意说话,就让我来告诉你吧。”瞬时间,上万人已经将路阳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路阳,你老了,老的已经没有勇气再相信这个事实了么。既然你的部下不愿伤你,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事情,和你交战了一辈子,死,也要让你死的明明白白。”呼延从副官的手里接过盟约扔给了摇摇欲坠的路阳。
战士们开始低声的抽泣,没有人愿意去死,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家人c妻子c儿女,这一别却是再难相见。
哀默大于心死,即使再不愿意相信,但也难抹去事实的痕迹。‘即日起,路阳再非我朝中人’再非再非路阳一遍遍的念着,眼泪一遍一遍的流着,不觉间,路阳的双眼以流出了行行的血泪。“王上,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