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周末,楚水苿叫任流生去爬白云山,他们在梅花园地铁汇合,然后一起步行到白云山的东门,门票费是每人五元,真的不贵。看着那么多的人,就知道,白云山是穗城人经常登山锻炼的地方。里面还有很多的老年人,他们并不是坐车上去,而是背着包,带着食物和水,一步一步地登上去。即使岁月对他们如此无情,他们依然要向世人证明,自己现在还有能力征服这座高山。两人先往北走着,向白云松涛的方向,白云山风景区经过很多年的建设,主干道都修成了水泥路,方便游客行走,两边的山上有很多热带植物。
任流生说道:“我对这些植物是没有什么感觉了,小时候就经常进山里,看着植物都差不多一样。就算一些围起来的珍稀树种,样子也没多大区别,不过毕竟是越来越少,保护起来也是应该的。”
楚水苿一面慢慢走着一面说:“我老家也是在南方的大山里,对植物也是很熟悉,来游览的这些人,偶尔来接触这些植物还行,但如果让他们整天住在山里,可能就受不了,蚊虫叮咬就很让人烦恼。”
任流生:“所以说啊,很多人可能有过隐居山林的理想,但真正体验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来,先不说山里条件的简陋,单是现代已经进入电气社会和信息社会,离开了电,离开了手机电脑,很多人也许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下去了。”
一路上,带着相机的楚水苿一直想给任流生多照几张相,任流生有点不适应,内向的他平常都不愿意主动照相,在镜头面前就很不自在,很不上镜。
小学之前的相片,任流生已经没有,当然也是因为那时候照相还是很奢侈的一项消费。记得小时候,拿着一个胶卷相机的人都能走到各村里帮人照相赚钱。任流生就记得两个妹妹拿着塑料花站在菜地里照相的样子,当天还拿不到相片,还是过几天后那个人洗好才送过来的。
但任流生很喜欢给风景,或者给别人照相,当然得是任流生觉得很美的一个角度,值得镌刻成永恒的一个瞬间,不然也提不起他照相的兴趣。在之前一段时间,有一秒,任流生看着楚水苿,仿佛看到了她三十年后苍老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只是那种感觉总是挥之不去,让任流生对楚水苿有一种莫名的抵触。后来,任流生才发现楚水苿有些时候,也是挺美的,特别是偶尔对着自己默默绽放的温柔微笑,让人沉醉在一朵昙花开放的时间里,觉得有此红颜一笑,此生也无撼。
任流生明白,即使是绝顶的美女,也并不是360度无瑕疵,每一朵女人花都会有绽放的时候,只是不知道在她绽放的时间里,有没有人看得到,去珍惜爱护她。
随着楚水苿的感染,任流生也渐渐放开了自我,能配合着她多照几张相,还让楚水苿按照任流生以前注意到的,现在能想象得到的她最美的动作,最美的表情,想用最完美的角度拍下一张张美丽的画面。为了拍出最好的效果,挑剔的任流生一个动作和表情试了几次,直到自己满意了,还好楚水苿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在她看到自己最好的那一张照片,开心的笑容荡漾在她年轻的脸上。
走到了白云松涛之景,可惜没有听到松树林的涛声,任流生的想象力不够,没体验过,真的想像不到风吹过响起的阵阵涛声,小时候,任流生倒是看过一大片绿油油的稻谷,在风吹之下,此起彼伏,像大自然温柔的手轻抚着这些生机盎然的植物,虽然没见过麦浪,感觉生长于北方的麦浪应该会显得热烈坚韧,而生长于南方的稻浪则显得静水流深。
后面一路走着,路过了山庄旅舍c山湾茶座c双溪别墅c九龙泉餐厅,这些都是消费不低的场所,在山上住宿的应该是来这旅游的外地人,本地人是一般不会住在山上的。
最后到了山顶公园,两人在看白云晚望依山临崖的“观光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