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倒是风趣!”
“广安见识之广也是叫某心折。”
福运酒楼,套着厚重大衣的齐醒、周弘顺有说有笑地并肩走出。
不知什么时候起,黄世俊竟然又和宁王有了交集!
行了几步,两人在街口停了下来。
周弘顺拱手诚恳道:“既然如此,筑城度支之事,还望黄副使多多费心。”
齐醒亦回礼道:“还请广安转告府尹,此等大事,我家副使定尽心办妥。”
说完这句话抬起头来,却不由目光一凝,远处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思索间,突然听到周弘顺提高音量喊了一声:“齐先生?”
“啊?”他这才回过神来,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道:“广安说甚?”
周弘顺满是疑惑地朝他之前目光投注处看了一眼,这才道:“晚生却是突然想起来大尹尚有一事吩咐我去办,不得不向先生告罪。”
“无妨。”齐醒含笑道,“既如此,便就此别过!”
“齐先生慢走。”
齐醒走了几步,扭头一看,正看到周弘顺朝他之前所看的方向快步行去。
见此情景,他的神情渐渐严肃起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加快脚步往黄宅赶。
周弘顺在这一片转了一圈,愣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物。
换句话说,在他看来,这街面上所有的行人看起来都很可疑。
回到开封府衙,他立刻来到宁王办公的书厅。
见他如此火急火燎,宁王不免奇道:“广安可是有什么急事?”
“启禀大尹,我今日邀那三司黄副使的幕友齐醒商议筑城钱粮之事。”
他还没说完,宁王便问道:“可是那黄世俊有难处?”
“非也。”周弘顺摇头道,“钱粮之事已经谈妥,只是在街面上发生了一件事。”
顿了一下,他才接着道:“那齐醒仿佛看到了什么,但我看去之时却没有什么异常。”
听了这话,宁王皱起眉头,沉思不语。
周弘顺则一刻不停地说出自己的猜测:“某以为,若是稀奇事物,那齐醒想必会告知我一声。既然没说,那就是看到熟人了,或许还是此时不适合相认的熟人!”
“你是说,”宁王斟酌着用词,“可能是其江陵故交?”
“正是!”
周弘顺眼中闪烁着莫明的神彩,来回踱了几步,捋顺思路之后继续道:“除非之前便有敌意,否则不可能不上去打个招呼。而如果不是这种情况,那就是说此人这时候不应该出现在开封!”
“齐醒,黄世俊,江陵故人......”
宁王低头暗自盘算一番,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周弘顺,一字一顿道:“陈佑!”
“不错!正是此时应该在锦官府的秦王司马陈佑!”
周弘顺停下步子,十分严肃地说道:“陈佑身为秦王司马,不得诏令便隐匿行迹回到汴京,其心叵测,其行可诛!”
这话一出口,宁王呼吸一顿。
说的是陈佑,但若真的抓住了陈佑,他背后的秦王还想撇清干系么?
你秦王在君父卧病之时暗中派自己的司马回京,莫不是想叛变?
想到这里,宁王呼吸急促起来。
只是他心中还有些不确定:“若这一番猜测是错的呢?”
“大尹只需命令府县衙役排查可疑之人便可,便是猜测成空,也能借此整顿一番城内治安,将开封城内控制得更为紧密。”
沉吟一阵,宁王点头道:“广安所言有理。”
当天晚上,陈佑趁着夜色来到赵普住处。
刚一进门便开口道:“则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