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神，冲着林牧野点点头，问他：“是你把她关在这儿的吗，为什么，因为浩辉的事儿？”

    林牧野未置可否，反过来问我：“你什么时候离开锦城的，这些年都没回去，没去看过你大哥吗？”

    八年前大哥去世后，我把他葬在了父母的墓地旁边，墓地就在锦城，七年前林牧野入狱后我去看过他一次，之后就再没去过。

    至于我离开锦城的时间七年前林牧野进去之后，我先是离开了一阵，一年后又回去了一趟，具体时间已经记不清，我只记得自己走的时候发过誓，等我念完大学有了稳定生活，还会再回去的。

    那里还有让我牵挂的东西。

    可是这些我都不能告诉林牧野，我只对他说，“还是说说封兰吧。”

    看出来我无意回答，林牧野也一副无所谓的神色，并不追问。

    他把两条腿叠在一起，很舒服的靠着沙发后背，“浩辉出事的时候，其实封兰就在现场，她亲眼看着浩辉跳下去的，当时大家都忙着抢救也没人注意到她，后来是静年帮忙把她找出来的。”

    我这才知道，原来封兰是亲眼看着浩辉跳楼的。

    那她如今不算正常的精神状态，可能就是惊吓过度造成的，毕竟眼看着要结婚的对象跳了楼，谁碰上了也都受不了的。

    可是以我对眼前这位的了解，他一定有更重要的话还没说出来，封兰身上的事绝对不止惊吓过度伤心欲绝这么简单。

    果然，林牧野的眼神渐渐阴沉下去，他扭头朝落地窗外看了足有两分钟后才跟我说，浩辉跳楼前给他发了条语音消息。

    他从兜里拿出来手机，摆弄几下后举起来对着我，“你自己听。”

    我接过手机放到耳边，听筒里传来浩辉有些嘶哑的声音——“牧野，我得先走一步啦，抱歉了啊，别为难封兰，她有我的孩子了”

    这段话只说到这儿就戛然而止。

    我把手机放下，脑子里乱乱的说不出话，只记浩辉最后那句封兰有了他孩子。

    “已经给她检查过了，她骗了浩辉，根本没怀孕。”林牧野朝我伸出手，要拿回他的手机。

    一下子连翻反转的消息砸进我脑子里，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玲珑心思的主儿，真的需要时间来消化，林牧野举着手在半空老半天后，我才想起来把手机还了过去。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我送你回家。”

    我没动，看着他，“你要把封兰怎样？”

    林牧野已经从我身边走过去，留下个背影回答我，“很快会安排她去精神病院治疗你到底用不用我送你。”

    我还有话要问他，当然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离开前，晓光也要走了，他上车前和林牧野在一边说了会儿话，目光时不时就朝我瞟一眼。

    车子一开上主路，我就问林牧野，为什么向静年离开的时候他都没去送。

    林牧野放缓了车速，扭头看看我。“关心起我们的私生活了”

    我一愣，对他刚才用的那个“我们”有点敏感，想起了那天看完话剧在车里时，他说跟我的关系永远不可能是我们那句话。

    “没那个爱好。我只是想说，别把我卷进你的生活里，我不想跟你再有什么关系，我已经跟你未婚妻辞职了。”

    我本以为林牧野会就着我这个话头提起来他跟晓光说过的，过一段要带我回林家，可是他听我说完了，就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车子在我住的小区门口停下来时，林牧野也只是一言不发看着我下车。我走出去没几步，就听到他开车离开的动静，等我忍不住还是回头看了眼，他的车子已经看不见了。

    五天后，向静年回来了，接替我的新助理到画廊面试时我才知道，大小姐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