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有几个警察出来了,看着挨山塞海的村民群众都一脸急切地围了过来,他们沉默了许久。少顷,所有的警察都出来了,他们绥靖着大家,一脸诚恳地向大家保证。
“警察同志,你们可要公事公办,把连氏给处置了,给我们一个交代呀!”有一个老媪忍不住上前情绪激动地说道。
“是啊警察同志你们可要为我们讨回公道呀”
“是啊我们的要求不算高,我们只是想要安安心心过日子!”
“对啊你们可不要放过连氏这个混账”
村民们就都忍不住纷纷响应了起来。
警察们慌忙向大家保证,说是尽快把连氏这案子调查清楚,一定公正司法。警察们说罢陆续地向警车走去,他们一路走村民一路紧紧跟随,直到警察们驱车走了,村民们方才渐渐地散去。
次日,父亲把外墙上挂着的大字牌卸了下来,把车玻璃上的红胶字撕了下来,开车到城里交由了警察局。
不久之后,我便听闻了连氏那帮人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树倒猢孙散了。哼,知道么?这就叫恶人有恶报!我特别想要告诫每个政法官员,身处政治界是极大的荣耀,千万不要亲手毁了自己的形象,清廉爱民会让你愈来愈富,而贪污公共的下场就是人去楼空。这里,便是最适合作家臧克家的《有的人》闪亮登场的了。
就此以后,父亲似乎就取代了连氏的位置,帮助村民们处理各式各样的事情,调解百姓们张三李四的纠纷。但我说的是在村民们的心里取代,而不是真正有这个地位。父亲呢,他主要还是和母亲一起经营我们的饭店,若是有闲暇时间便去大队帮忙。另外,连氏的事情成了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我们至今还在津津乐道地谈论着。要知道,当一件原本是心头阴影的事物变成了口头的乐趣,那就是真正的胜利。
哦,可是请诸位仔细想一想,这件事难道会这么简单吗?任何一件新兴的事物代替旧的事物都是艰难而曲折的,任何一个长期存在的事物要想被消灭都需要很长时间。这件事还没有画句号呢。
某日,我在学校,在班里还上着课呢,突然间就被班主任李老师叫了出去,是缘于母亲打来了电话,要李老师转交给我。
母亲在电话里雨泣云愁地告知我,说是父亲在医院里,等周末之时她亲自来接我,和我一起去医院。
这令我满腹疑团,百思不得其解一一一一一一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会突然住院了呢?
周五下午,我在校门口见着了母亲,母亲便领着我一起前往县医院。
到了县医院,父亲在八楼的神经外科。我们乘电梯进入了父亲所在的病房里。
病房里,祖母也在这里。她正在唉声叹气地跟父亲商谈着什么,见到我们来了,就默默不语地站到了一旁。
母亲带着我过去了,她坐在父亲的病床上,询问着父亲的病情。
父亲半躺在病床上,他的鼻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纱布,脑门上也贴着膏药,右手扎着输液针连接着高高的吊瓶。他虽然模样不佳但是看起来心情还是蛮好,说话的语调也很是轻快。
我没有问及父亲的情况,问他他也不会跟我说的,毕竟我还小,更何况他一定是不想让我担心,不想让我想得太多。我只是从父亲和母亲的谈话中把事情的经过大概还原一下:某日晌午,父亲在大队里帮着处理事务,打理就快完毕正准备回家,突然就闯进来了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有几个是父亲所熟悉的“连邦”那伙人,还有一些是父亲不认识的。当时大队里的其他人寥寥无几,应该都是下班回家吃午饭了,也就只有平日里帮着父亲一起干活的文亮叔叔几个人在。连氏这帮人准是窥伺已久瞅准时机进行突袭了。他们人多势众,二话不说就是疯狂的打击报复。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