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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去去滚回屋里去,开开门进屋去,少在这儿给老子丢人现眼,败货犊子!"父亲一把扭开门,像一个屠夫似的一手拎起我,一手推搡着母亲,似一手抓一只等待宰割的肉鸡一般,把我们俩扔进屋内又“啪”的一声摔上了门,恰似把肉鸡送上了屠宰场。

    我的眼泪顷刻像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一般喷涌而出。虽然这已经是春末夏初了,但我还是绝得好冷好冷,我的眼泪也是冰冷刺骨的,像北极的海水一样,刺伤了我的眼睛,也伤了心。

    屋里地上,匝地是吃剩的果核c包装袋,还有粘玻璃用的黑胶泥,菜汤遍地洒,啤酒瓶到处扔,用完膳的脏碟子东一个西一个扔在餐桌上,电脑桌前扔了一地瓜子皮。奇怪,什么时候我家变成了垃圾堆?

    ”愣着干啥子?滚回里屋去,别再让老子上了满把火“父亲怫然不悦地坐在旁边一个凳子上,吧嗒吧嗒抽起闷烟来。

    母亲赶紧拽着我走去卧室里面。

    这个卧室一如既往的阴暗潮湿,床上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脏衣服,黑不溜秋的被子胡乱地扔在一旁。床边的小窗台上竟然还放着半块吃剩的烧饼。床下横七竖八地摆着几双臭气熏天的鞋子。

    唉,我不知所云了。

    但我们可无暇顾及这些。母亲歪倒在床沿哽咽难鸣地流着泪,我也坐在母亲身边抽抽搭搭地哭。

    哭了好一会儿,我方才想起刚才被父亲抛往大街上的东西,是否都已经让别人拿去了?

    幸好,这时父亲拖拉拖拉地出去了,我赶紧推推母亲出去找东西。

    “别管啦丢就丢了吧”母亲的眼角又滑落下来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一片荒芜的床单上化作一朵透明的梅花。

    我的心一阵隐隐作痛,致使我浑身神经麻木,快要不能呼吸。我沉默地跌坐在地上,无力地凝望着母亲。

    许久,我缓缓地站直起身,朝门外走去。

    外面的阳光是那样的刺眼,我不能适应。于是,我用手挡着眼帘费力地在街上搜寻着我们的东西。

    还好,母亲的东西还在街上东一个西一个地躺着。我赶紧跑过去捡了起来——立马就有稀黄粘稠的鸡蛋液股股地淌了出来。我手忙脚乱地捧着大包小包送回屋里。

    可是,我的卡片呢?一张都不见了,一张都不见了!我蹲在门口失声痛哭着。我真的不懂:难道我生来就是 悲剧的大祭司,时时刻刻都要受到悲剧的特殊关照吗?为什么同样是孩子,我却不能像别人一样在温暖的港湾里笑着长大成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如此的残忍折磨?

    用晚膳时,父亲阴沉着脸,一直没有动筷子。

    我和母亲沉默着,忐忑不安地吃着饭。

    ”妈的,难不成我不会去沙城的时候带你俩去看房呀,什么屁大个事让你大晌午的回来揣耗子?就算是不早早去了新租房,你带着孩子住那儿能死么?啥子的”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非要我们死了你才下心?我们回来一趟难道有错么,你“母亲忍无可忍,呛得脸直白地怼道。

    ”哎呀行了!烦不烦!我他妈说一句你就顶十句,老子这程子不想跟你吵!这明儿个就能搬家具了,我吆喝上几个人 去城里转移家具去,你也跟上搬去!凯越就等礼拜一早起送去念书去!“说罢,父亲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就起身去卧室。

    ”唉等等那凯越一人在家“

    ”哎呀,烦不烦?那么大一个人了又不乱跑,难不成会有恐怖头子上门去把她绑架了么?“

    母亲气得长叹一口气,却也不再说什么。

    次日一大早,父亲即开车载着母亲去了城里,我则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

    这倒也没什么,学会与孤独相伴何尝不是一种生存的本领?我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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