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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月被薄纱似的云雾渐渐所笼罩,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幕似乎也变得带有一些幽蓝。冷肃的天空之上偶尔会飞过几只无家可归的麻雀,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之中盘旋回荡,十分清晰。

    野猫在墙头之上跳来跳去,精瘦却有力的爪子在积雪上踏不出一丝声响,顺着隐匿在空气中的一股淡淡的荤腥气味追踪到了一家巷口的酒馆外。

    野猫青绿色的瞳孔中映射出酒馆内的烛光,随着眼睛的一睁一闭在幽暗的夜色中闪烁不已。

    酒馆内,一名老者花了十两银子包下了整间馆子,让这家平日里只有几个熟客光顾的老板心花怒放,唯恐这冤大头反悔,只是嘱咐了老者几句小心火烛之类的话便回家了,此时怕正是抱着老婆在炕上睡觉呢。

    老者瞧了一眼窗外,从桌子上拿起一杯温酒,一口闷了下去。

    虽然远远不如极乐楼的琼浆玉液那般醇美,但就烈性来说,杯中的酒确实够猛c够辣。

    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灌着粗糙的烈酒,老者眼前竟是逐渐模糊,浮现起了年轻时闯荡江湖的情景。

    当年的人,当年的景,还有当年的情都在眼前快速略过,只记得那时候喝的也是这般猛烈的辣酒,只不过时光如梭,现在却早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了。

    老者又倒了一杯酒,依旧是和刚才一样一口饮尽,闻着酒杯中残留的酒香,老者好似又感受到了当年的豪情快意。

    “什么时候,我也失去了自己呢?”老者突然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曾几何时,年轻的少年英侠挟剑闯荡江湖,豪气干云,从来不知畏惧为何物,更是不肯屈居于人下。

    而现在,少年早已两鬓斑白,长须染雪,甚至连自己的名号都已经丢弃,甚至已经被自己遗忘。只剩剩下一个“老者”的代称,在别人的阴影下苟活,待在极乐楼替人做一头看门犬。回忆起来,竟是一种填不满的空虚和说不完的不甘萦绕在心头。

    随着口中的辛辣之感逐渐褪去,老者突然笑了起来。

    笑的很悲凉,也笑的很冷漠,好像是在笑自己始终是个无名小卒,甚至连当初那个无畏的少年都不如。又好像是在笑自己拼杀半生,如今却失去一切,连做一条看门犬的资格都被剥夺,在这个小酒馆内伤春悲秋,感叹起了世事。

    慢慢的,老者的笑声逐渐停止,略有湿润的双眼重新恢复往日的严肃和狠辣。

    将空了的酒杯轻轻地搁在桌子上,对着门外大声说道:“既然到了,就进来吧!”

    “嘎吱!”木门被推开,合页摩擦发出尖锐的刺耳之声。

    “呵呵呵!”楚烈揭开挡风的门帘,却并未关上门,“掌柜的来的好早啊!”

    “东西带来了吗?”老者纹丝不动,眼皮也不抬地说道。

    “我要的东西你带来了吗?”楚烈自然不会轻易交出。

    老者似乎不愿意和楚烈多做纠缠,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摆在了桌子上,说道:“我们七杀道的人向来很讲信誉,言出必践。”

    楚烈哈哈一笑,说道:“我怎么知道这是解药真的还是假的,万一你诳我怎么办?”

    “哼哼!”老者讥讽道:“看来你以前栽了不小的跟头啊。”说着,从小瓶中到出一粒药丸,吞进了肚中。

    楚烈不再言语,过了半晌,见老者并无什么异样,微微放下心来,笑着说道:“掌柜的也是个豪爽之人,想必当年也是个搅动风云的英雄人物。”

    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楚烈一眼,说道:“我要的东西呢?”

    楚烈掏出一个红色木盒,在手中轻轻摇了摇。

    老者拿起药瓶扔了过去,楚烈也将木盒扔在桌子上,伸手接过了药瓶,赶忙服下了一颗药。

    “为何只有半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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