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季薄渊嗓音低哑地说。
他环视四周
这个房间,他并不陌生。
是四年以前,他和云暖暖第一次来云蒙村时,住过的家主阁楼。
“你在祭坛解掉身上的黑色物质以后,昏迷过去了,是君漠把你背回来的。”
见他在打量屋子,云暖暖顿了顿,又补了句:“夜太深,别的地方不好送你过去,就只能让你歇在这。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便站起身,正要离开。
手腕倏然一紧。
被季薄渊抓住了手。
就在这个瞬间
一股极强的酥麻热流,从云暖暖肩膀胎记处,疯狂涌进身体里。
云暖暖咬紧唇,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出声。
她的心头大惊!
这个感觉,她当然不陌生。
和那天晚上,不受控制时,几乎一模一样!
“暖暖,别走。”季薄渊哑着嗓,虚弱地说。
他当然不知道,云暖暖身体里的变化。
只是直觉不愿让她离开。
“放c放开我。”云暖暖粗声粗气的说。
她强按下那股酥麻的感觉,拧开了季薄渊的手。
然而,当她的手腕,离开的瞬间
前一刻还几乎要失控的酥麻热流,戛然而止。
云暖暖转身,诧异地看着男人的手。
一切的异样感觉,全是因为肌肤碰触而产生的。
难道
紫金色花瓣,回到她的胎记里后。
只在她和季薄渊身体接触时,才会有那种感觉?
这个发现,让云暖暖的脸色,瞬间变得古怪。
雾草!
所以,从现在开始,她完全不能跟季薄渊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否则
就会自身难保?!
这也太扯了吧!!!
“暖暖,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刚才做了个和爷爷有关的梦,很混乱。你愿意和我聊聊吗?”
就在这时,季薄渊漆黑的墨瞳,无力地看着她,嗓音低沉的开口。
和季子骞有关的梦?
云暖暖心里咯噔一下。
她把手背到背后,后退两步远离床边。
像在躲避病毒一样,看着男人,将信将疑的问:“和老爷子有关的梦,是什么梦?”
季薄渊见她这副模样,狭长的凤眸微闪。
他勉强坐起身,感觉自己不似刚醒来时,全身无力。
便靠坐在床头,把刚才梦境里看到的事,对云暖暖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云暖暖越听,心里越震惊。
末了,季薄渊忖度着说:“那个人很古怪,全身都是黑色的东西,应该跟你在云柔柔和厉景身上见到的一样”
说到厉景,他漆黑的瞳仁,猛然紧缩。
似想到了什么,迟疑地说:“说起来,那人的眼睛,长得和厉景的眼睛,很像。”
听到这里
“轰”的一下。
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云暖暖的脑袋里炸开。
她“噌”的站起身,走到靠墙的那排抽屉柜前。
从最上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绣着云莲纹的荷包。
云暖暖走回床前,把荷包递到季薄渊的手里。
“你说的祭坛中心的图腾,确定是这上面的花纹吗?”
季薄渊看着那枚荷包,点了点头。
“是这个花纹。”
说到这,季薄渊似想到什么,迟疑地问:“爷爷的寿衣上,是不是也有这个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