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足够安全的背影。
又宽又温暖,永远将属于别人的肩膀。
紧接着,是那总是强势的,一把揽过她的手臂。
最后,才是那,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此时已经被冰冻的关节和指尖都泛着粉红色,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冷似的,依旧在捧着积雪掩埋在花束上。
江晚的视线,再一次被吸引到那束花上,只是这一次,发现了不同之处。
墨绿色的花茎上,竟然套着一枚闪闪夺目的钻戒,和关靳言无名指上的戒指,显然是一对!
轰隆——
江晚仿佛遇到了生平让她最措手不及的事。
待关靳言掩埋好,一脸黯然的准备离开的时候,江晚却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情绪,一把抱住了他结实的胳膊。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她尽量用陌生的口吻,可声音还是颤抖。
他回头,狭长的眼底竟然已是染上了通红色。
江晚浑身狠狠一怔。
她见过他太多太多种眼神,多疑的,探究的,愤怒的,诱惑的,宠溺的
却从来没有见过像现在这样,悲伤的,甚至孤独又无助的
以至于她的心脏,莫名从中心地带,向四周辐射而出的疼,连带着整个脖子,都麻痹了。
他用冷漠的笑意,掩盖了自己的情绪:“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和你,有关系么?”
说完,他欲甩手,她却抱的更死,连声音都陡然提高了:“你必须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白洛,我警告你,松手!”
“我不松!”
“你无理取闹,也要分地方。”关靳言想起了那张照片,一阵胸闷。
今天是晚晚的生日,他本不该有如此的情绪。
即便是在她的墓碑前,他也掩饰不了对另一个女人的占有欲。
果然,男人都是善变的,难道他,变心了么?
不
自从江晚一脸幸福的嫁给顾霆琛时,他便已经没有心了!
冷冷的甩开,那女人跌入雪中却又迅速的站起,再一次像膏药一般,紧紧的粘在了他的身上。
“关靳言,你告诉我好不好”江晚执着祈求,眼睛里面泛出一层层的泪花。
“好,我告诉你。”关靳言的嘴唇削薄一扯,然后一根手指,轻松挑起江晚的下巴,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彻底击退她的防线:“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之所以留你在身边,不过是把你当作她的替身而已,这下,你听明白了么?”
“什c什么”江晚的身子向后晃荡了一下,她抬起满是惊慌的眼睛,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关靳言,你c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最爱的女人
他怎么会把和他毫无交集的她当作最爱呢?
关靳言,不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吧?
一定是!
关靳言看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江晚,以为她的如此的反应,是因为觉得羞辱,舌根莫名的苦涩了起来,脸上却强打起不可侵犯的笑容:“怎么?白洛,觉得很失落么?没错,你不过是个失败的骗子,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你动心过,哪怕是一秒都不曾有过!”
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拿出一张奶白色的请柬。
薄情的加重语气:“毕竟也曾经做过我的佣人,所以给你参加主人的婚礼的机会,礼金就不必了,你卖身赚来的钱,我嫌脏。”
请柬,随着脏字的落下,飘落了下来。
江晚呆滞的瞳孔落在了请柬上,封皮上,是一家三口的简笔画,她没有去捡,而是远远的望着关靳言的背影,在心里一点点的哽咽出声。
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