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究竟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让人家追在屁股后面要宰了我。
在动手之前,我还是问了一句:“我究竟是怎么惹到你们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人依旧不正面回答我,“我们鬼门的人,想杀人就杀人,哪来那么多的理由。”
好在他报出了自己的家门。
我不会武功,要是动手,我只能跑,而且目测,这里面的人,我似乎一个也跑不过。
我把手伸进衣襟里面。
带头的那人大叫:“大家小心一些,她会使毒。”
君凉薄半侧头看我,嘴角带着一点弧度。
都这个时候,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都快哭了好么。
君凉薄开口对我说:“你闭上眼睛等半柱香的时间就好了。”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松开我的手,然后改成环抱着我的腰,一个脚尖点地,我和他同时腾空起来。
轻功。
我只听说过。
我爹无聊的时候还会和我说他进京赶考路上遇到的奇闻趣事,我曾听他说过,有人可以腾云驾雾什么的。
我从前一直觉得他是在吹,不过是为了彰显他懂得多。
可现在不这么想了,我脚下一片虚无。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种操作。
君凉薄在带着我腾飞的空档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居然多了一把软剑。
那些人也跟着蹦起来。
我虽然不会武功,但是差不多也知道一般这种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是君凉薄宰了他们,就是他们宰了我们两个。
我怕疼,也怕血。
于是我十分听话的,马上闭上了眼睛。
要是自己躲不过,眼睁睁的看着一刀砍在自己身上,那是多么折磨人的事情。
君凉薄带着我旋转跳跃,我听见兵器碰撞的声音,心想这要是砍在肉里面,定也是潇洒利落的声音。
我听见周围有闷哼的声音,肯定是有人受伤了,君凉薄受伤没有,我不知道,我想就算他受伤了,也不会吭一声,多丢人啊然后就是有人跌落在地的声音,我稍稍放心一些,至少敌人数量上的优势在降低。
我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摸索着递到君凉薄嘴边,小声提醒:“解药。”
想必君凉薄应该能明白我这是要用毒了。
可是君凉薄并没有吃,声音清凉,“不必。”
必字刚说完,我和他的身体就开始向下落。
待脚沾地了,我才敢睁开眼睛。
好家伙,周围放倒一片。
我背后濡湿一片,手都在抖,手里捏着的药丸都有些被打湿了。
君凉薄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惜言,没事了。”
我腿有些软,虽然没看见他是怎么杀人的,但是这么短的时间里,直接放倒一大片,可见刚刚他会是多么凶狠。
我找了一下,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死死伤伤的黑衣人,里面却并没有带头的那一个。
君凉薄放开我,掏出一方巾帕,仔细的擦拭沾血的软剑。
我有些不甘心,“又让那家伙跑了。”
君凉薄声音清澈,似乎刚才并没有进行一场杀戮,“那人一开场就跑了。”
我缓了缓,终于定下了心神,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又躲过了一劫。
君凉薄没有看地上哼哼呀呀的黑衣人,看了我一下,“我们先回吧,不知道客栈那边如何了。”
我木然的点头,心里却并不着急,人家都在这里包抄我们了,客栈那边怎么可能会有事。
果然,回去的时候,虽然老吴头带领大家都集合在客栈大厅,可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