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毫无遮拦忌惮,众人恨不得堵了耳朵什么也不听。
镇国侯目光落至躺在地上昏迷的宋子瑜,心中火气更甚,他胯间一片血色骇人,令在众男子看一眼,脐下三寸便是一痛。
镇国侯站起身,厉声道,“来人,传本侯之命。”
“锦州一事,不必遮掩,子峻,你快马出京,接手司州兵马,还有太后回宫之路,派人做好准备。”
镇国侯大步上前,鹰眼中狠辣之色毫不遮掩,野心与欲望并显,“大寿之时,本侯要登基为帝!”
京郊,还是熟悉的密林之中,徐恒身着简单的黑衣锦袍,轻摇着一把纸扇,他眉眼含着几分阴郁,心情明显不佳。
“阁下还不出来?我可没心情与阁下玩躲猫猫的游戏。”
一阵清风拂过,四周依然无人出没。
徐恒心中不悦,转身跨步离开,“既然如此,在下便不奉陪了。”
“咻!”
一支短箭直冲徐恒袭来,他反应极快的侧身躲过,短箭便直插入他身侧的树干之中。
“小侯爷急什么。”
粗哑的苍苍老声自他身后传来,徐恒警惕的转过身,见依然是那日身着黑斗篷之人,眼睛微眯。
“这箭,什么意思?”
斗篷之下,一声嘲讽的轻笑溢出,“怎么,小侯爷要过河拆桥?”
徐恒闻言,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究竟是何人?”
对镇国侯的动向了如指掌,能轻易抓住女帝的弱势,这种人,危险至极。
“老夫是何人,小侯爷不必太在意,只需知道,老夫是与小侯爷同一个目标,便可。”
黑袍人丝毫不在乎徐恒恼火的态度,气定神闲道。
“呵。”同一个目标?那就是互相竞争的敌人了。
徐恒冷笑,“女帝中了甜罗香,但那人并不是本侯。”
“什么?”斗篷下,那张脸上的笑意一凝,“那女帝今日如常上朝”
想起昨晚之事,徐恒咬牙切齿道,“本侯被人察觉,失手了。”
“”
黑袍人并未再出声,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看来阁下也是没预料到此事。”徐恒眼中浮现一抹冷嘲,收起纸扇,抬手一拱,“既然如此,本侯就不和阁下在这里浪费时间了,阁下若有心,还是去查查代替本侯钻了空子的,是何人吧。”
说罢,负手离去。
然,就在他马上消失于黑袍人视线之中时,黑袍人衣诀微动,眨眼之间如同瞬移那般,无声落至徐恒面前,阻了他的去路。
徐恒英眉一皱,手中纸扇一翻,扇骨处隐约闪着一抹幽光,他风流的眉眼间覆上一层寒意,“怎么,阁下还想强拦本侯不成?”
“呵,本座诚心与小侯爷合作,怎会逼迫侯爷。”黑袍人粗哑的声音笑起来极为刺耳,“此事未成,本座还有一个法子。”
“法子?什么法子?”眼前这个神秘的黑袍人消息灵通,拥有最新的信息,是一张王牌,徐恒自然心动。
“女帝后宫从未有人,虽无后宫男妃之例,但进了皇宫,便有机会靠近皇上,若破例进了人,想必诸位朝臣定是迫不及待送人进宫。”
徐恒对黑袍人的话极为认可,毕竟皇上身为女子,女子痴情,便是一个软肋。
“但据本侯所知,江丞相之子江临安一直在皇上跟前做近卫,与皇上关系匪浅。”
黑袍人轻笑出声,沙沙的哑笑令人心中不适,他自信的笑道,“江临安在江南有心悦之人,再者说,哪怕他与女帝暗通情愫,江府未必会成全。”
对于黑袍人的胸有成竹,徐恒只能勉强相信,道,“那后宫进人,谁是合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