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我整整昏迷了半个月之久。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齐海东。
他没死,而且精神抖擞的坐在床边,正在低头看一份文件。
发现我醒过来,把他激动的够呛。
连忙大呼小叫的把医生叫进病房,仔细检查了一遍。
最后,医生笑眯眯的告诉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等医生和护士离开以后,我费力的坐起来,赶紧问他小夜的情况。
幸好,小夜也没事。
而且,比我要幸运的多。
他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是被乌鸦叨的。
而齐海东和应急小组的所有人都获救了,他们摆脱了变成血树的状态,恢复正常了。
我又问起怨灵的情况。
结果齐海东支吾了半天,最后掀开我身上的被单,让我自己看。
当我看到戴着手串的右手时,真吓了一跳。
右手手臂上,出现了一个扭曲的图形。
看着像是某种古老的字符,又像是一道青蓝色的油彩随意泼在手臂上,印成了一种抽象的符文记号。
我呆呆的看着符号,愣了老半天。
齐海东见我发愣,就把那天我昏迷之后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我被怨灵缠上,失去神智的同时,小夜也摆脱了乌鸦的纠缠。
他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地上散落的武器旁,端起一柄冲锋枪,一连数枪打爆了火焰喷射器的凝油压缩瓶。
那一组三个压缩瓶爆炸,产生了可怕的火焰乱流。
所有生了木耳的血树,一旦沾上一点火苗,立刻燃烧起熊熊大火。
只是,那火焰的颜色,是红中带着青。
一时之间,龙柏林里陷入一片火海。
而我被扑倒之后,怨灵好像是想钻进我的身体里。
结果,楚湘的鬼魂也跟着冲了回来。
用齐海东的话说,我当时的状态相当吓人。
身体急剧膨胀,脸上一会青,一会红,就跟吹气儿打起来的似的。
后来,花妮儿拼命捡回了我的菩提木手串,并且又套回了我的手上,有菩提木手串的镇压,我膨胀的情况总算止住了。
为此,花妮儿的手都被手串给烧伤了。
后来,小夜也赶了回来,他二话不说,直接用他那把怪刀,在我手臂上插了一刀。
听到这的时候,我心里这个别扭。
小夜这小子,他到底是知道解决方法才插我一刀,还是单纯的想给我放气才插的?
幸好,他没插屁股上。
说来也诡异,他的刀,加上重新戴在手腕上的菩提木珠串,两者同时产生了共鸣,而我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复原。
那种可怕的寒气渐渐变成深青色的东西,缠绕在了我的手腕伤口上。
最后,伤口合拢。
深青色的物质就凝成了那种古怪的符号。
所以齐海东很坦然,他压根也不知道怨灵到底是死了,还是长在我身上了。
我也哭笑不得的看着手腕。
这玩意到底是特么什么鬼东西?
看来以后真得找个专业一点的地方,检察一下这个符号纹身。
否则,以后睡觉都睡不好了。
除了怨灵之外,那天我身体复原之后,背后楚湘的脸型再次消敛下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据花妮儿说,我身体里像个旅店。
不但住了个恶姐姐,而且还住了个甜甜的美姐姐。
恶姐姐自然是那个怨灵了。
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