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集体都需要一套相应的规则,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就连动物,只要是群居的,也自有一套法则在其中流行。
当王贞说,自己父亲留给姐弟俩唯一的一件袍子,被别人抢走了,希望张继能帮忙要回来的时候,张继才发现,自己应该订立完善的法律法规了。
订立规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想要执行的彻底,更是任重而道远,不过王贞的袍子必须先要回来,抢袍子的人也必须得到惩,算了,还是不惩罚了。
手下人很快就把抢袍子的人找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少年,头脸身上灰白色的盐沫,证明小少年是在外面取盐矿的,一起过来的还有盐矿的管事。
两人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来到张继跟前就跪在地上求饶。
当张继让小少年脱下袍子之后,看到的是布条遮挡着的一具身体,浑身上下都是疮疤痊愈之后,留下的疤痕,以此证明着小少年受过的苦难。
小少年脱下袍子之后,又重新跪了下来,双手举起袍子,哀求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因为感觉太冷了,才向一个老头借过来袍子穿穿的。”
“借的?是强行借的吧,等穿成布条了再还人家?起来吧,以后不要抢夺别人的东西了,这一次,爷就不惩罚你了。
不过这件袍子得还人家,这是人家父亲的遗物,下去干活吧,爷很快就会给你们发新袍子的。”
张继有些意兴阑珊,连制作出防弹衣布料的高兴劲都消失了,说到底这时代最重要的还是吃穿二字。
夫子有教: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忍饿挨冻的,你怎么让人家遵守法则而行事。
张继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专属的一间砖瓦屋里面想了很久,最后才做出决定,放下点自己无谓的面子,全力发展好营地才是正经,手中力量强大了,所谓的面子自然就会有了。
第二天,一大早。
张继向外面大喊了一声,“张三。”
“属下在。”一直就守候在门外的张三,跑进来躬身拱手答道。
“你先通知下去,让每一间草屋里面人,自己推举出一个正房主和一个副房主,正房主必须二十岁以下十岁以上的,副房主随意。
爷记得,茅屋是五十间一排,再让同一排的各正副房主,从正房主里面,推举出正副排长各一个出来,爷给他们两天的时间,后天这个时候让所有正副排长来爷这里报道。”
“通知完事情之后,你亲自把库房里面的食盐,全部给张家拉过去,告诉大长老,爷需要麻布c粮食和生铁,麻布排在第一位。
给大长老说清楚,食盐按最低价算,麻布让他们看着给,这是第一次交易,如果再次让爷失望的话,就会是最后一次交易,让他们不要过来,就说爷不愿意见任何人。
最后,让人通知张八和张九,把手上的事情交给手下人去办理,他们两个尽快给爷回来。
就这些了,下去办吧,昨天晚上没睡好,爷要休息了。”
当天下午,张三就用牛车,拉着无数的麻布卷回到了营地,张继拿着清单计算了一下,得出的结果还比较满意。
天色在将黑未黑的时候,张九也赶了回来。
张继把所有重要的人,全部聚集了起来,在砖瓦屋里面开会。
张继坐在最上首,左边依次坐着蓉娘c英娘和王贞几个女娃,右边依次坐着张虎c华佗弟子王普c管亥儿子管虎c铁匠程二的儿子程大和王轩。
张继前面左边依次坐着张三c张八c张九c典韦和管亥,右边坐着华佗和程二。
张继看了看,面前桌面上的各种兵器和用具,说道:“今次将诸位聚集议事,本令决定成立奴军,今后整个营地将按军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