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张继面前的是两女一男,三个小娃子,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带着两个七八岁的龙凤胎姐弟,两个女孩表情有些怯怯的,虎头虎脑的男娃却不认生,盯着蜜枣猛吞口水。
张三介绍说,大的个是他女儿蓉娘,小的两个男娃叫虎儿,女娃叫英娘,都是张九的家的。
张三这一说,张继就想起来了,记得在洛阳的时候,张九就求过自己,让虎儿和自己学点东西。
“不对啊,你比张九大十几岁,怎么小孩才这点大?”
听见张继的问题,张三脸色悲苦的说道:“早前蓉娘上面有两个哥哥的,只是那时候遇到灾年,就那样没了。”
张继没有问怎么没了的,只是安慰性的拍了拍张三肩膀,看着几个小孩盯着蜜枣吞口水,于是端盘子递过去,说道:“拿去分了吧。”
随后摸了摸男娃虎头虎脑的圆脑袋,问道:“虎儿啊,你爹这些天有没有教你数数啊?”
张虎是个懵小子,一点都不认生,扯着嗓子,说道:“有啊,爹要我们抓紧些学数数,还说忙完这阵儿,小侯爷您会亲自教导我们学问。”
“哈哈哈,对,忙过这一阵儿之后,爷亲自教导你们学问,虎儿饿了吗?”
“虎儿饿了,想吃早上那种面片汤。”
张继看着姐弟三儿分蜜枣,最后剩下了两个不知道怎么办,就拿了会来,丢了一个给张三,自己吃了一个。,“好,既然虎儿饿了,就让伙夫做面片汤。”
走出帐篷,守在外面的奴仆已经听到了马上开饭的消息,所以都一脸喜色的看了过来,等着张继下命令。
张继看的好笑,又有点苦涩,于是大骂道:“一帮没有的东西,一点白面吃食就高兴成这个样子。
去通知伙夫吧,不过不能像早先那样随意吃了,小娃子一勺干的,干活的人两勺,让伙夫算着量做,可以稍微多做些。”
这时有下人来报,说姜大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十几个养猪人,和三百多头猪。
姜大看着张继过来,赶紧跑上前来拜见,说道:“公子,整个舞阳县的放猪人,我全部都给公子找来了。”
这是个很奇怪的时代,张继到处问过了许多人,没有找到一个会阉割牲口的,可阉割人的却有许多,张继打算着是不是从宫里边,找几个人退休的高手出来,把猪给阉割一下。
把猪阉割之后,不但猪肉味道好许多,而且猪也会变得懒散起来,猪一懒散不但好管理,而且长肉也要快许多。
这年月的猪因为没有阉割,造成猪肉骚过羊肉,所以并被人们喜欢,舞阳县有十几个养猪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数了。
要知道现在虽然很多人饭都吃不饱,可也有许多真正视钱财如粪土的人,不像后世的金钱至上的年代,姜大能把一个县的放猪人全部找来,哪怕是用张继的银钱开路,也算是个有本事的。
张继一高兴,就大方的说道:“很好,姜大啊,以后这些人都归你管了,他们一旬的钱粮多少,由你来定夺,明天再去支取些银钱,再多多的买些猪回来养。”
“公子,我们放猪的人,管吃吗?”姜大问的谨慎。
“管吃,爷当然管你们吃喝,正好,现在伙夫就在煮面片汤,白面的,其他的人限量两勺,你们不限,尽管敞开肚子吃,吃的多才跑的快,才能把猪放的远远的。”
听到白面的面片汤,姜大和十几个放猪人都“咕咚”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姜大考虑了一下之后,小声的说道:“公子,既然我们包吃食,那您一旬给我们一石糜子就好了。”
一石最多三十斤,十天三十斤粮食,勉强可以养活全家人,只够吃饭,没有一点多余的,其它油盐c针头线脑的就要靠家里其他人去挣了,姜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