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抚着熟睡了的菘蓝,动也不敢动。直到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余栀机械的说道,“天呐。这可如何是好。”
大概是真的累了吧。尽管南藤动作很轻很温柔,可在余栀看来无时不刻不揪心。下车后冷风一吹,余栀拍了下脑袋,何必要这么紧张菘蓝可是一睡着就跟头小猪似的雷打不醒,谁叫都没有用。
一进门,余栀就跑到冰箱里找冰牛奶喝,渴的快要喷火了。“你要吗?”余栀咕噜咕噜喝着牛奶,拿出一盒问坐在沙发上的萧航。
萧航摇了摇头,环顾四周。在这堆满纸箱并且杂乱的屋子里估计只有这个沙发是可以坐的。“看来收拾的差不多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余栀左手叉着腰,地上一个又一个障碍物,缓缓坐在萧航的身边,咽下最后一口牛奶,“过完年把,他们结完婚后再过两个星期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再说吧。”
“你确定那么热闹的氛围你说得出口?”
“不然呢?”余栀白了他一眼,“东西都收拾好了,总不可能因为一句舍不得就把所有的计划都毁了把。”
萧航仰着头靠在沙发上,懒散的说道,“你的确会是这样的人,比如行李收拾好已经准备登记了,猛然认为自己还是舍不得,然后撕掉机票跑出机场打车回家,你的确会这么做。”
余栀饶有兴致的托着腮帮望着萧航,“不觉得很酷吗?”
“不觉得,有的时候太感情用事未必是一件好事。”萧航并不吃余栀这套,他懒洋洋的声音里充满疲惫。微闭着眼睛,靠在余栀的肩膀上。
“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余栀手指触碰到萧航脸颊的时候发现自己太过冰凉,下一秒就被萧航温暖的大手捂在掌心。
“所以我才会爱上你。”萧航的呼吸平缓的而有规律,呼出的热气不停的撮弄着余栀的脖子。
屋内只开了盏落地灯,光线很暗。记得从前白晟每次累的时候都会趴在自己肩上这么眯一会会,奈何男女之间的身体结构不同,没有几分钟余栀就浑身酸痛,然后毫不留情的把白晟从自己身上赶走。
记得有次白晟是真的睡着了,灯光映着他的侧脸,余栀轻轻呼喊着他的名字。最后还是不忍心把他喊醒。余栀就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坐了一下午,听着白晟沉重的呼吸声,余栀莫名的感到安心。有时候他的头发会弄得余栀很痒,有时候他在梦中会喊着自己的名字。
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白晟安逸的睡在自己的身边,余栀觉得这对于自己来说已经很幸福很幸福。无论现在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至少他们以前的幸福是真的吧,至少海誓山盟是真的吧,至少真的有过想跟对方过完余生,是真的吧。
该死,怎么又想到那个死变态。余栀瞧不起的嘲笑自己。
南藤安顿好菘蓝出来以后,客厅里格外的安静。萧航靠在余栀的肩膀上睡得很沉,脸上衬着头发撒下的阴影,莫名觉得眼前的一幕很浪漫唉。只见余栀食指放在嘴唇边上,意识自己轻点声。
“被子,枕头。”余栀压低声音说道,一边小心翼翼的把萧航的头从自己肩膀上移走,“晚上不在酒吧盯着放心吗?”
“没事的,也就一晚上,我朋友帮忙盯着。”
南藤站在一旁,看着余栀小心翼翼的为萧航盖上被子。一言一行都温柔似水,连呼吸都变得谨慎起来,生怕吵醒了熟睡的萧航。
可是,被萧航握着的手太紧了,余栀费了好大劲才抽出。以至于不小心惊醒了萧航,不过还好他只是翻了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继续熟睡过去。
能一觉睡到天亮不被打扰的感觉真好,余栀羡慕的望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小心翼翼的时候,真的会让我以为你是真的爱上他了。”南藤已经靠在门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