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栀一出来就看到了白芷,尽管是在寒冷的冬天,她只单薄的穿了一件长度到大腿的黑色抹胸连衣裙,黑暗里,修长白皙的腿让人看到都会起鸡皮疙瘩。她脸上画着浓浓的烟熏妆,余栀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从前认识的清纯模样。
她手里抱着酒,走起路摇摇晃晃,马路上只剩下她高跟鞋发出的声音。
昏暗的路灯下,白芷脸上的阴影被头发覆盖的更深了,栗色及腰卷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卷翘的睫毛上沾染上几颗白色的水晶,她的眼眸如一滩死水,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温度。
余栀跑上前抓住白芷的手,就像是死人的手,一点点温度也找不到,只能摸到骨头与骨头的连接。
不知怎么,余栀心里泛起一股酸楚。连忙把毛绒围巾从脖子拿下为白芷戴上,一边解开自己的大衣扣子,她恨不得把身上所有能给白芷的温暖全都给她。
“滚开。”
白芷浑身酒气一把推开余栀,还好南藤反应迅速,就在余栀重心没站稳差点甩向地面的时候一把抓过余栀搂到怀里。
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白芷明明没使多大劲余栀怎么就摔倒了呢?她嘴角上扬,嘲讽的瞥了一眼余栀,“做作。”
余栀没有说话,她挣脱开南藤的怀抱默默跟上白芷,帮她把衣服整顿好。
“喂,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现在社会这么乱,你一个女生还是别喝这么多为好,还好是遇到我们了,要是碰到坏人那你就惨了,快把衣服穿上。”说着,南藤从包里拿出水杯,冲白芷摇了摇,“要不要喝点水?”里面的水是南藤从酒吧临走前倒得,还热着呢。
余栀眉头紧锁,手拉着南藤的胳膊,冲他摇了摇头。
“惨?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白芷停下来,手中的酒瓶是剩下几口酒,她舍不得喝,喝完就没有了。
白芷把手中的瓶子狠狠的扔向路边,酒瓶渣子碎了一地,“好了,这样我就不会留念酒的味道了。”
她不知从哪掏出一盒烟递给余栀,示意她自己拿一根,余栀看了看白芷,又望向她手中的烟,伸出手想要接过白芷的烟,却在刚碰到烟盒,香烟就被白芷收了回去,“不给你,你一定会把我的香烟扔掉的,我不能没有烟,没有烟我活不下去。”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余栀问。
白芷听到余栀的话笑出声,点起一支烟反问道,“怎么你们每个人见我都问这个问题?是觉得我变了吗?”
“这有什么,人就是这样的,没有谁是一尘不变,也不会有人永远单纯下去。”余栀耸了耸肩,给白芷一个微笑,继续走在她的身边。
“我不会,但你可以。”白芷停下把烟叼在嘴里,一边摘下围巾,边把余栀给自己披在身上,还存着茉莉香的衣服脱了下来,习惯了温暖就会畏惧寒冷,白芷倒吸了一口冷气,“嘶~还真冷呢。”
“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是什么好人,最好离我远点。”白芷把衣服塞到余栀怀里,高傲的挺胸抬头,踩着高跟鞋加快脚步消失在余栀的视线范围。
“好奇怪的人啊,我们不跟上去了吗?”南藤站在余栀身边看着白芷消失的方向呢喃道。
“没必要了。”
余栀看着白芷的背影,泪光闪烁,她点起烟的瞬间,余栀不曾认识她。
前几天南藤整日都在忙着练曲,咖啡店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兴旺,因为南藤时常会在悠闲的下午抱着把吉他坐在咖啡店不起眼的角落一个人默默的练习,渐渐也引起很多客人的围观,时间长了店里的音响也很久不用了,取而代之的是南藤的歌声还有陪伴他多年的吉他。
每天的课程结束后,余栀就跑着书屁颠屁颠跑来咖啡厅,一进门就甜甜的笑着用清爽的声音向大家问好。跑到员工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