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就到了三月初九万寿节的前一天。
“皇后娘娘因为太后赐给王妃的九尾凤钗而不快。因此称病不出,是新得宠的张庄嫔和楚妃一同协办。”霍谦晓坐在木肆直勾勾地盯着阿楚,话却是对程媛说的。
近一月来,她已经渐渐习惯了霍谦晓出格的举动。翻了个白眼“你姐姐真是个小气人。身为中宫,皇上寿宴竟称病不出,也是个人才。”
柜台后的阿楚装作惊慌地福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稍显做作。幸亏大白今日上值。果然还是学不来低眉顺眼那一套啊。心中想着,嘴上也没闲着,“国舅爷万安。我不知道您的身份,诸多冒犯请见谅。”
程媛这个大嘴巴,就知道她早晚要坏事。要说阿楚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大可能,几人第一次来的时候可都是穿的朝服的。但这美人真在眼前行礼,又有点怜惜。
“快起来,我们是微服微服。”
程媛自知坏事,也尽力打哼哼,“他不过还是个世子,我也勉强算个郡主。把我们当朋友就不要多礼了。”
阿楚不是不想起来,暗中掐了自己一下才勉强有了些许惊吓过后的样子。这才顺着程媛的搀扶起来。
眼中含泪,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哪怕是只穿一身深色深衣,也显出了盈盈一握的细腰。下蹲时笔直的后背,添了一分英气。就好像是两个人,一阴一阳相辅相成。
霍谦晓觉得自己入了迷障了。心生一计。“听说南梁使团带来了最出名的万喜班子,最拿手的好像是麻姑祝寿。”
“是游园惊梦。”阿楚程媛两人不约而同地答出。
“祝寿一共就那么几起子戏,哪个班子不会唱。我在慈宁宫里听过一次,那身段唱腔就是跟我们这膀大腰圆的戏子不一样。”程媛的声音越说越小,“姐姐是从南梁而来,可听过那一出。”
不得不说程媛是个好姑娘,若她真心实意地对你,万事都想着你。
“自然是听过的”不过不是在南梁。细想来还是献王听说盛名后一掷千金请来的。当时父亲还在,大家都在一起。
那种从心里抒发的伤感自然和装的不同。霍谦晓觉得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说错了话,他怎么能妄想程媛懂得他的意思呢。
“那姐姐随我进宫便是。”霍谦晓眼神一亮。程媛冲他示意,那副骄傲的模样就像再说,就知道你的小心思,哼。
阿楚当然答应了,不然她还得要想办法混进宫。还是跟着程媛这位郡主安全的多。
三月春风似剪刀,阿楚全然不觉,坐在秋千上随风晃荡。
宋让在自己的屋子里透过窗缝偷偷看她,总有一种她马上就要随风而去的恐惧。恨自己无能不能好好保护他。
像是有人扯他裤脚,对了怎么把它给忘了。然后阿楚就看到他怀抱一金丝卷毛狮子小奶狗,战战兢兢地走出房门。
“你抱小麓怕是都没有这么小心。”阿楚接过,翻看小奶狗颈上的项圈。
“猴子似的,不揍他是我心善”那份嫌弃,翟麓在此定要闹他一闹。
翟楚顺了顺它的毛,小奶狗舒服地摊开,叫了一下。“晏大哥传信的方法越来越有趣了。”
“他原来就是个走鸡逗狗的。”御供的西域狮子狗,不为着缓解翟楚的压力,真不值得费这么大的事。“不过几个月做到了指挥佥事也该避避锋芒。”
翟楚一抬脚,将身旁一长凳踢到秋千右前方。“你别总站着,闹得我不好意思坐下。”
宋让只得依她,面对她坐下,还顺手推了推秋千。“明日进宫,千万小心。翟弘那厮我是定不能放心的。”
“小让,你同我一起长大怎么生了一副老头子模样。再小心,进了宫,一切还是会有变数的。”她揉揉小狗的软肚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