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媛跑出泉王府,后悔地想打自己,返身回去又始终放不下自己的骄傲垂头离开。跟倬表哥见面的时间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少了,既没有缘又无分。刚刚更是呵退了玉蝶一行人,此时身无分文心情不爽的她只能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晃悠,偶然瞥见一家名为木肆的店。抱着好奇的目的,她走近查看才发现是一家酒肆。人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正符合她的心情,便曲身而入。
进入酒肆内才发现别有洞天,外表其貌不扬的小酒馆内里却是清雅秀丽无比。入目之物皆为木头所做,桌椅板凳,地板甚至屏风。一砖一瓦都没有,整体的木头原色不由得让人感觉舒适悠闲。入门处左手边是长条的柜台,右侧则是一行行酒名。大厅中排列有序地列着九张方桌,蜀地之人若在此定会道一句,九宫格否。最后一列中间桌子的正后方便是楼梯所在,旋转的楼梯镂空处挂着一个个缩小的酒坛甚为秀气。更奇的是每张桌子中间都有一个四四方方缺口,程媛上前一瞅,原来缺口下面都是空心的,直通地下。种着一棵细细矮矮的竹子,看的程媛不由得扑哧一笑。“这样细小的竹子看起来甚是可怜,主人家莫不是囊中羞涩?”不大不小的声音体现她的豪爽,更是呼唤主人接待。进来之后就没有看到一个人,蹊跷得很。
从楼梯侧处推门走出一黑衣紫裤的男人,端着托盘过去。
程媛纳闷地跑过去东按按西摸摸,那道门却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完全没有痕迹。
宋让把正正好好的托盘放到桌上,才无奈地对着程媛说,“客官,喝点什么?”
程媛并不理他,还是一味地寻找开门方法。他咳嗽一声示意她过来坐下。程媛这才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地老实地坐下九宫格里三的位置。
“不知姑娘因何故饮。”
“什么原因又如何,直给我上最好的便是了。”程媛不耐烦地解开随身玉佩拍在桌面上,那悦耳的声音甚为清脆。
“姑娘稍等。”宋让稍微颔首退下,又从那道门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程媛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一道严丝合缝的同质地木门而已,说不上巧夺天工就失去了兴趣。低头一看,托盘中粗粗地摆了两样糕点,芙蓉糕并桂花糕。她不禁莞尔,原来竟是高估了这酒肆,可能因为食物上不能拔尖便用装潢取胜吧。刚一进门的好感大大折扣,只暗想若是酒也不能令人如意一定要给那不知好歹的小厮脸色瞧瞧。
正想着,宋让抱着刚从土里起出来,土腥味十足的大坛子走出来,嘭地一声放到她面前。
“你是瞎的不成,我身上的衣服你可赔的起?”刚一放下,程媛就好像炸了毛的猫跳起来呵道。
“本店上好的女儿红客官慢用。”宋让掸掸身上的土,这一幕落在程媛眼里甚为勾火。本就一肚子心酸加气愤这一刻被引起了七七八八,遂拿出佩剑,想要砍了这胆大包天的小二,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得让她出了这口气。
那样凛冽的剑风,宋让一瞬就感觉到了,合适地后退一步,正好避开了剑势。顺手拿起一根竹筷作矛,一个托盘作盾。你来我往对了7,8招。程媛渐渐觉出不敌,奈何对方显然用心了,而她自然以攻变守,局势倒了个个儿。
宋让也是没想到随便来一个姑娘都有不错的武功,低估西凉人了,又想到林姑娘和自己的家仇国恨,没收住招,竹筷直逼程媛的脖颈。
说时迟那时快,一块榴莲酥正正好好地打在程媛的脑门,顺势一退,幸免于难。
程媛一手收剑一手抱着脖子心有余悸地大声喘气。
宋让显然也是悔恨自己的毛躁,对着程媛作揖道,“姑娘可受伤了?实在对不住,一时慌神差点害了姑娘的性命。”
程媛大方回礼,“是我技不如人,小哥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