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氏一顿,说元春的婚事她再也不管了。其实,元春并没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就是愿意娶她的人家,她和王氏都看不上。
后来,王氏就琢磨上了,元春要想高嫁,原配估计是有点悬了,倒是继室比较有可能。王氏个人觉得,只要是前头没有孩子或者说没有儿子的,填房和原配比起来,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王氏把自己的意思跟元春说了,元春肯定是不想给人当后娘的,但她更不想嫁到一个比现在不如的家庭去,所以犹豫再三,还是扭扭捏捏点了头,然后王氏就扩大范围给女儿寻摸亲事去了。
还别说,降低要求以后,真给王氏找到一家。这户人家姓白,历代都是耕读人家,祖父那辈考了出来,当了个七品县令,父亲和叔父也都是进士出身,眼下分别任着四品知府和五品知州。
王氏看中的那个年轻人名叫白申谅,今年二十四岁,永和元年考中了举人,次年参加会试落榜,在家苦读三年,今年准备再考。白申谅十八岁那年成的亲,新媳妇没福气,过门第二年就去了,死于难产,走的时候还把儿子也给带走了。王氏打听到这些,心下不由大喜,这位白举人,除了年龄稍微大了几岁,再没什么不好的,虽说成过亲,可是没有孩子,也就没有关系了。
白家对元春的情况也是比较满意的,国公府的嫡孙女,说出去就很好听,但是他们提了一点要求,就是白申谅马上要考试,不容分心,两家议婚的话,等到春闱结束再来走程序不成。
白家的要求合情合理,王氏没道理不答应,可她心里始终不放心,就暗暗让人打听了,才晓得白家虽然满意元春的身份,可对贾家无人出仕这点颇有微词,觉得以后在朝上连个呼应的都没有。东府已经是出了五服的,王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贾瑚身上了,期盼他能考中,给元春的身份加点筹码。
会试过了还有殿试,尽管不淘汰人,却是要排名次的,贾瑚自认为会试过关没问题,考完以后休息了两天就开始准备殿试了。殿试只有一道题,是由皇帝亲自出题,贾瑚凭着对司徒衍的了解,理了几个可能的题目,自己在家模拟起来。他倒不求一定要蒙对,只是准备充分了,才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做出完美的解答,就像三年前的苏怡,他无懈可击的答卷可不是简单的临场发挥。
贾瑚的模拟题目刚做了几个,司徒景就派人到贾家传话了,邀请他皇家别院三日游。
打发了传话的小太监回宫,贾瑚立马就不淡定了,司徒景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想起请他出门去玩。莫非是——他要向他告白,不怪贾瑚会这么想,而是收到那幅画以后,他没给司徒景任何回应。毕竟,司徒景的意思太含蓄了,贾瑚甚至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要是他理解错误,自作多情,两个人以后的关系就不好处了,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贾瑚哪里还有心思做题,立即吩咐不言不语给他收拾行李去了。俗话说得好,功夫在诗外,他要备战殿试,也不急着这三天,再说会试的成绩还没出来,他也不能完全静下心。
出行那日,贾瑚自己卷着包袱去了东宫,看到大包小包的行李才明白,要去别院玩的主角不是司徒景,而是他家的欢欢喜喜,难怪会有那么多的东西,感觉比司徒衍出门声势还要浩大。
欢欢喜喜有各自的奶娘带着,并不跟司徒景同一辆车,倒是原本打算骑马的贾瑚,被司徒景叫到了车上陪着他说话。贾瑚见司徒景不过出门两三天,还带那么多书和折子,就好奇道:“殿下,你这是出门游玩,还是想要换个地方办公?”他很怀疑,三天的时间够不够司徒景看完那些东西。
司徒景轻轻摇头,苦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出去,事情多得根本做不完,还不是两个小家伙闹得厉害,说要出门看花花,我想着答应了他们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