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是十二c三岁就中秀才的,最晚的一个,也只有十四岁。贾政倒好,读了十几年的书,童生试都没能考过去,张氏每每听到史夫人说贾政的好话,心里都别扭地要命。
严嬷嬷见张氏忧心忡忡,就劝道:“大奶奶不必太过担心,依奴婢的浅见,国公爷在大事上,还是看得很清的,前儿二房的大哥儿满月,太太不是说要大办,最后办出来,也不过就是那样。”严嬷嬷相信,以史夫人的性子,要是没有贾代善的压制,她真敢把二孙子的满月酒办到瑚哥儿的规模。
张氏闻言轻吁口气,眉间的忧色稍减了两分,叹道:“嬷嬷的话有道理,老爷固然偏重二房,也没冷落了大爷和我,瑚哥儿出世到现在,他给的赏赐也比二房那个多得多,看来老爷心里,还是有成算的,不像”张氏的话没有说完,又是轻轻一叹,人世间的父母,要说对子女完全平等c全无偏颇的,只怕罕见,就是他们张家,张首辅和俞氏,对二儿子一家,也是最照顾的。
张氏上有三位兄长,大哥和三哥中了进士,目前都是放在外任,只有二哥,考中举人之后两次会试落榜,他不肯再考就进了族学,教族中子弟读书。因他没有出仕,儿女亲事难免就要艰难些,俞氏就让长媳出面,给侄儿侄女寻了好亲事。为此,张氏二哥很是感激兄嫂,可张氏的大哥说了,他身为长子,常年外放,不能在父母膝下尽孝,全赖二弟和二弟妹,他们才是感激不尽。
诸如此般,都是兄弟之间相亲相爱的,哪像贾赦和贾政,互相看对方,都是极不顺眼的。
严嬷嬷见张氏放宽了心,又道:“大奶奶明白就好,只要国公爷是公允的,你和大爷守着瑚哥儿,千万把他教好了,就什么也不必担心。”要不是贾代善看着靠谱,张首辅如何会要这个亲家。
提及儿子,张氏的神情更加温和,柔声道:“瑚哥儿倒是个聪明乖巧的,有时我觉得累了,他还会伸手抱我,拍我的肩膀,这么小小一个人儿,他怎么就能知道这些,真是叫人爱得不行。”
贾瑚原本躺在摇床里闭目养神,听张氏提到自己的名字,赶紧“咯咯”两声,昭示自己的存在。
最近这段时间,贾瑚一直在努力练习发声,争取创造八月能言的名声。他爹一不聪明,二不勤奋,要不是娘亲监督着,不知能有多混,在祖父眼里,竟然不如屡试不中的二叔。他要帮着把祖父的好感度刷起来,不然祖母的枕边风天天吹着,万一哪天祖父被她说动了,也把心彻底偏到二房去,可就不好了。不过截止目前,已经八个月零七天的贾瑚,还是没有成功发出他想要的声音。
张氏听到贾瑚醒了,就命人把他抱了过来,贾瑚一到张氏的怀里,就张口叫“娘”,可惜最后发出的是“羊”。张氏初时还不在意,以为贾瑚像往常一样乱叫,多听了两遍发觉不对,眼中放出惊喜的光芒,问道:“严嬷嬷,你听,瑚哥儿这是不是在叫我‘娘’,就是叫得不是很像”
“羊,羊”贾瑚见张氏似乎听懂了自己说的话,不由叫地更欢了,小胳膊还不停挥舞。
张氏喜极而泣,含泪道:“瑚哥儿,娘听到了,我的瑚哥儿,可真是聪明,我的儿啊。”
贾瑚眼下只能发出含糊的单音节,说不出更多的话,他见张氏哭得厉害,就使劲抬起胳膊,想用衣袖帮她擦眼泪,虽然擦不到,却把张氏感动地更厉害了,眼泪花儿一个劲儿往外淌。
严嬷嬷见状哭笑不得,和张氏的两个大丫鬟红杨c绿柳劝了小半天,才勉强给劝住了。
晚些时候,贾赦回到正房,已经收拾好心情的张氏抱着特意被她留下的贾瑚笑脸盈盈地迎他。
因贾瑚有自己的房间,贾赦不由好奇道:“都这个时辰了,瑚哥儿怎么还留在这里?”除了两个月前,贾瑚受到惊吓那几天,他从来都是自己睡的,见他还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