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威胁人,“把你往死里整”,单听这话,就跟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似的,可是,这话从傅卿口里说出来,再配合他低声的、缱绻的、略带无奈的声音,到了叶蓁蓁耳里,就好似成了一句让人悸动的情话。
“我可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她说。
傅卿一愣,情绪被打断,“什么?”
叶蓁蓁以为他没听清,重复了一遍:“我觉得我可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接着又解释说:“你看,你刚才说什么吧我往死里整,我居然心里……”她顿了顿,似乎在想如何表达,“怎么说呢,就是小鹿乱撞那种,哦对,被撩到!没错,就是被撩到的感觉。”
她问:“这是不是有点像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
有人敲门,傅卿过去开,又是杨金承。
他现在觉得杨金承特别烦。
杨金承拿了傅卿行李箱,邀功似的,说:“傅哥,我把你行李拿过来了,还帮你把原来订的房间退了。”
傅卿嘴角扯了扯,“嗯,真机灵。”
“那是,傅哥,我好歹跟了你这么多年,能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吗?你放心,后续的事情我都能解决好,今天晚上你就跟蓁蓁姐好好地、彻底放松地过吧!”说着,他还抛给傅卿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傅卿斜睨他,“那你准备套了么?”
母胎单身的杨金承乍听此话,倏地瞪大了眼睛,“啊?哈哈……啥?”
“啧,”傅卿哼笑,“有眼力见个头。”
杨金承默默闭了嘴。
傅卿又问:“下面有便利店没?”
“有是应该有,”杨金承看了眼手表,“但是这个点……可能都关门了。”
今天剧组有拍夜戏,收工本来就不早,何茗潇来见傅卿时就已经过了十点,接着傅卿叶蓁蓁两个又玩闹了这么久,此时已经将近凌晨。
也就是因为特殊时期他们都要没日没夜地加班解决萧驰下的绊子,才会成夜猫子。
傅卿揉揉眉骨,呼出一口气,“算了。”关上了门。
被挡在门外的杨金承,不厚道地勾起唇角,笑得如同电视剧里的反派,“呵,在单身狗面前讲套套,该。”
当晚,傅卿冲了两次冷水澡。
他第二次冲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时,叶蓁蓁就睡熟了。
他松了口气,前两次的冲澡,绝对都是这丫头故意惹的。
他上床,躺在她身边。
睡梦中的叶蓁蓁,居然也没安分,似乎察觉到身边来了人,就翻了个身转过来,八爪鱼似的扒到傅卿身上,咂巴了嘴,继续睡。
她穿的睡衣倒是规规矩矩的,只不过随着她的动作,领口被拉下,露出了一块雪白来。然而这对傅卿来说,同真丝深v没什么大区别。
反正就是很容易勾出欲*火来。
他叹了口气,关灯、闭眼,默念金刚经。
次日清晨,叶蓁蓁是被吻醒的。
她先是在做梦,梦里一个怪兽想吃她,把她扑倒了,结果吃了半天,好像就舔舔,并没有咬下来,于是这梦做着做着,就变成了春梦。
梦里叶蓁蓁还想着,她什么时候变这么重口了?都来了人兽的。然后,慢慢转醒,怪兽的脸就成了傅卿。
所以,这并不是主观上的春梦,而是被动的,叶蓁蓁想。那这么看来,并不是她内心深处有未被激发的、极度重口的欲望,仅仅是因为傅卿的捣乱。
这么想着,叶蓁蓁就放心了。
被春梦勾了火的叶蓁蓁,在醒来后,很是配合,就是在临门一脚时,忽然神智回笼,“你……没有、没有套啊,走开……”因为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带了丝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