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温和的样子。修长有力的食指,无意的又在膝盖上敲打了几下,并未搭话。
似乎他的注意力正集中在眼前的辩论上,倒是没怎么留意温普森在他耳边的低语,约过了几秒后才像是反应过来,含笑瞥了身边人一眼,微微挑眉,“……哦?”
温普森见他这样,叹了口气。
毕竟是多年同事,自然明白首相先生现在这表情和态度代表什么,然而身为国家安全部长,即便有些事、有些话做出来、说出来会令人感到讨厌和不喜欢,也依旧要做、要说。
“先生,您这段时间去贝克街的次数略多了些。无论是保密工作,还是关于您的人身安全,都让我有很大的压力。”温普森顿了顿,又压低一点声音,“您应该明白,关于您的事,我不得不定期的向白金汉宫汇报。……大家都很关心您。”
“……多谢。你做得很好。”首相先生听了,赞赏的看他一眼,给予肯定和继续努力的意思。
温普森接受到他的眼神,愣了一下后,还是硬着头皮决定将话说完,“旁边的咖啡厅里的德国男人,是十年前东伦敦黑帮势力头目之一,就算近几年并无任何不好的记录,可是也是属于具有一定危险性的人物的。”
“另外……先生。点心店的可爱女士。……可是华夏国籍,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可难免会有人针对这件事做文章。”
“再过两年就是大选,到时候会不会被对手用来做‘对国家忠诚度持怀疑态度’的文章,……您……”
后面的话在伊恩首相再一次的含笑一瞥中,彻底戛然而止。
温和润泽犹如上好琥珀的眸子,一旦卸下那层蒙了温文儒雅的伪装后,里面的凌厉和警告竟比其他更为骇人和具有威慑力。
即便是温普森,也不得不在这样的视线中后退以示恭敬。
在温普森知难而退后,首相先生才又看向当前正打嘴炮打得起劲的双方,依旧面色淡然,嘴角含笑。温和如玉得很。
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却一直在微微敲打,略带些思索的意味。
国家忠诚度?
伊恩罗斯柴尔德心底轻嗤。多年前政坛上也不是没出过持有两国国籍的政治人物,为表其忠诚,不也宣布退出米国国籍,只拿腐国国籍吗?
可这样做的结果呢?
依旧有人持怀疑的态度。
伊恩罗斯柴尔德很清楚这一点,即便是当年大选时,也不是没被对手抓住他所谓的血脉上的事攻击过。追根究底,也不过是因为他的祖辈曾经做过不太光荣的“第三者”这一点。
可惜对手似乎选择性的忘记了,那个被第三者的人,则是现在依旧坐于御座上的亲兄弟。
即便谈不上光彩与否,皇室血脉又怎么能成为你用于攻击的对象?
就算他姓罗斯柴尔德,而不是蒙巴顿。也不能改变这一事实。
至于白金汉宫会关心,倒是略出乎他所料。
虽然从其他方面来说,他面对那位也只能叫一声“尊敬的陛下”而已。但从亲属关系上,确实理应叫那位一声姑祖母。会对早逝弟弟唯一骨血的后代表达关心,也向来是老人的通病和好意。
也许最近……应该拜会一下白金汉宫?
伊恩首相慢慢敲打着膝盖,沉吟。
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应该良性沟通才对。
而另一边,苏故正登上前往爱丁堡的飞机。
天气好运气好的她,居然很幸运的抽中了爱丁堡的一日游免费券,最重要的是,还能吃到豪华大餐。
这么好的事当然要去啦。就连来回机票钱都免费,只需要自己缴纳税收就行了。
苏故表示很开心。
不过唯一不开心的,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