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后,凌南满意的看着手上十余枚精致的中品玉简及一枚五祖城玉简,塞进须弥戒后,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四周升腾起的灵珠,将整座城照得光艳夺人,凌南犹豫了一下,身影缓缓消失在城中繁华的街道。
对于外面的世界凌南早在从收集的玉简之中便已无限地向往,无牵无挂的他早就决定走遍世界的每个角落,看着五祖城纵横有致的建筑凌南暗暗惊叹,每栋建筑都各不相同,又彼此衬托。凌南乐此不疲地时而走在街道上,时而凌空俯瞰,五祖城的玉简曾提及过,五祖城的建筑自建成后依旧被修改过十数次,力求每栋建筑极力对称,因为当初建五祖城的灵筑师似乎特别喜欢左右对称的建筑,虽然经过千城的变更,不少建筑经历了重建或修葺,但大多保存原来的样子,凌南凌空望着城东与城西的湖,居然都是完全对称时便不禁感叹:“这灵筑师也太苛刻了,连园林都力求完美对称,真是严谨的人。”
凌南轻轻落在五祖城所谓的那条特色街,倒不是凌南想找消遣,而是这条街的尽头有着一五祖城的标志建筑,五祖庙,凌南看着沿途的酒楼前或站或坐或搔首弄姿,不停地招揽着客人,望着这些巧笑倩兮环肥燕瘦的风尘女子,凌南微微黯然,情不自禁地想起翠萱姑娘,这些女子大多由于各种原因无奈而走上这条路,男女之事修真界看得一向淡然,凌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在这条街道上,或许想肆意纵情一翻,或许想看看人间百态,或许只是想看看建筑凌南摇了摇头,没有再为自己找这些苍白的借口,脚下一紧,往五祖庙疾驰而去。
此时一栋建筑的窗户轻轻推开,望着凌南消失的身影,似松了口气又似叹息道:“这些定力肤浅该死的弟子,真是丢了玄水阁的脸,今晚来这条街的算上刚才的凌南已经十五人了。”说话之人赫然是玄水阁内门前殿执事洪一德,只见他话音刚落,身边响起数名女子的吟笑声,这些女子个个妖娆不已,身上的轻纱若隐若现,不断的贴在洪一德身上轻轻摩擦,场面甚是令人血脉喷张的香艳。
夜色撩人,月华轻轻洒在人迹罕至五祖庙上,被银色光华笼照着散发出幽静而迷离的气息。凌南站在五祖庙前只见庙前左右对称的两翼如同欲振翅而飞的巨鹏,中间的庭院显得朴素而庄重,庙内全由白玉晶矿砌成,偌大的大厅由二十根大柱支撑着,柱上雕刻着奇怪的纹饰,庙内供奉的只有一尊雕像,玉简上提及过,这庙只求姻缘,讽刺的是,庙前却是一条歌舞阑珊的花街,而且在这感情淡泊的世界,人们早已被实力至上的理念深深烙印在灵魂深处。
凌南看着微显颓败的五祖庙,摇了摇头暗道:“曾经在这座雕像前曾许下多少情爱誓言,而又有多少能兑现,是人心在变还是世界在变?什么时候开始人与人之间看的仅仅是修为,天赋甚至出身?当没有人再也找不到寄托时,是不是只能寄托在那永无止境的修炼之中?而那些修炼之人是无情无义之人?还是用情至深之人”
突然身后轻轻传来如银铃般的声音:“有华灯碍月,飞盖妨花。庙宇未空,行人渐老,重来是事堪嗟。”凌南转身只见身后一道虚影,似幻似真飘浮在庙中,凌南愣愣地望着虚影,虚影缓缓落下往凌南走去,凌南望着虚影朦胧的脸庞,不禁行了一礼道:“小子不知前辈在此清修,望前辈见谅。”
虚影娇笑道:“已经少有人踏足此处,我之所以被醒来是被你唤醒。”凌南疑惑地望着,只见虚影微微一笑,手轻轻一御,凌南须弥戒中的界鼎突然自行窜了出来,往雕像冲去,猛然雕像面前被撕出一道裂痕,凌南顿时被吸了进去,凌南还来不及大叫便悄然无声地消失在五祖庙之内。
身体无法动弹的凌南,睁开双眼,只见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之中,也无法发出声音,突然身体仿佛要被撕裂,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觉不到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