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这个苦不是白白忍受的。我是说如果就以我的立场来看,只要吃苦能让她们的心性更加坚韧,我倒不介意让她们在小时候吃些苦头。”
“做你的妹妹或者是做你的孩子,肯定不得不要比别人多吃点苦头。你最开始的假设真妙。只要加上这个限定的,你说的话还真是教人没办法反驳。受你保护的那些人还真得听你的话。”
“你说我加的限定是指?”
“只要这个苦不是白白忍受的。”
“恩~”布雷恩先生拖个了长音,不过并不准备打断她的话。
“实际上大部分人的苦都是白白受的。吃苦之后人变得更好,这只是个理想状态。有些身心健康的人不管是吃苦还是不吃苦,他都能从很多事情中得到进益。而其他人吃苦就只是吃苦,吃再多苦也不过是生活中痛苦的一环。最后充其量得到的不过只是忍受的经验,跟心性的培养没什么关系。这里应该和教育的方式和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有关,所以我觉得这个问题的关键根本不是吃不吃苦,而是要看吃苦的人是谁。就最终的结果来做定义的话,有意义的吃苦被人称为磨练或是考验,而那些毫无意义的吃苦或是负面意义的吃苦,则被定义为不人道的折磨和摧残。某国有句俗语说‘棍棒出孝子’,不过我想棍棒下出来的孝子和不孝子的机率,兴许是一半一半。”
“所以,你不大喜欢严格的教育方式?你要是管束你的妹妹或是你将来的孩子就绝不会像我这么做吗?”
“你怎知我做不了一个严师。严格和宽松都是相对而言的。鉴于人是这样千姿百态,我想不能用一种固定不变的标准,将或者说是试图将他们都改造成一样的。也许我们可以在大致的轮廓上对孩子做一些基本的要求,但如果连人都是千篇一律的,那我可真就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残酷得有些可怕了。”
“如果你不觉得修道院学校对你来说是严格的,那么或许你就是你自己说的那种身心都很健康的人,能够尽可能的从各种经历中汲取养分。也许奥古斯塔认为的严苛的学校对你来说就不是那么严格。你觉得身心健康算不算一种天赋的能力?”
“天赋?也许,也许算是一种天赋吧。不过假定这也是一种天赋。那么比起那些唱歌跳舞的天赋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过普通了?健康这个词实在不算太难得。”
“我倒是觉得唱歌跳舞的天赋比较普通。这已经不算是天赋了吧,如果这也算是天赋,那肯定就是一种十分普及的天赋。我还没见过谁的歌声或是舞姿被人认为是毫无天赋的——当然首先我们要假定人们说的都是实话的话。”
“看来,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承认人人都爱说谎,要么承认唱歌跳舞没啥可稀罕的。”
“你想怎么选?”
“我当然哪个都不选。我们是不是还可以假设这样一种情况,那就是其实你根本就没有遇见过不擅长歌舞的人。兴许你的运气总是那么好,碰到的人都是真正能歌善舞的人已经真正鉴赏歌舞的鉴赏家。”
“如果你要这么想的话,就这么想吧。”布雷恩先生难得的笑了一下,“我还是保持我的看法。”
“我对此没有意见。因为”
“因为人不需要都一样。”
“是的。没错。”
“我得想想这世上是不是有那么一件事,能让各种各样的人达成共识。”
“这可几乎不大可能。”
“你是说基本上没有吗?”
“基本上没有。”
“那你觉得今天的天气怎么样?”
“很不错,没有出太阳。出去散步的话就不用撑伞了。”
“那么学校的教的课程是不是对你来说真的很有用处?”
“说实话?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