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终于坐不住的准备动手,不是他们涵养太低,亦不是他们耐不住性子。能修到结丹,怎么也得有个上百岁月打底的苦修,那是经过风浪,历过风雪,见过世面的人物。虽说还做不到山岳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但也不是简单的言语挑动,就会被激的掐诀杀人。
奈何,眼前的这个青年剑修着实可以,神态言行配合的天衣无缝。一副贱象,一张利嘴,泥人都有三火,不要说他们这些散修,便是这边的天魂修听来,设身处地思谋一下,亦是有些想要打人。
可这些话,听在耳边是真舒服啊!有道是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可双方已是死仇,谁管谁的面子?当然是怎么能让对面痛,那就怎么来!
这些散修有什么好得意的?宗门被毁性命犹存这种事情,本来就让天魂宗弟子看不过眼。结丹又如何?在这点上说一千道一万,天魂宗也比他们要强太多。大劫中他们倒戈相向助纣为虐,又奈宗门几何?事后灭你宗门还不是摧枯拉朽,近乎横扫?
弱鸡一词,倒也贴切。被不少天魂宗弟子暗暗记下,多少算是学到一点。看向那五名结丹的目光更是少了郑重,多了轻佻。老者之后的咒骂威胁入耳再多,还不是拿来当笑话听听,谁会当真在意?
一名名天魂宗内门弟子脸上的嬉皮笑脸,满不在乎,更是如同催化剂一般。直激的那五名散修按捺不住,被同为结丹的天魂修嘲讽还说的过去,可这些该死的筑基是什么表情?
人活一世,活的是脸,修士更是如此。况且在他们身后,还有近百的筑基散修目睹着一切。真要缩了脖子低了头,传扬出去,今后还如何在这世间行走?
枯瘦老者气的皮面发紫,脸上褶皱更加深邃。两条枯瘦手臂伸出,卷起两条火龙肆意周身,热浪翻天绝非小打小闹。
“纪云泽,记住!今日取你头颅者,是我黄苍!”老者再抬头,咬牙切齿。一字一句从齿缝间蹦出,透着一种与那周身火焰截然不同的森冷凉意。
“呦,你还认识我?”青年剑修纪云泽打了个哈哈,瞥眼看向老者,微微皱眉思索起来。“黄苍?你谁啊?不知名,没听说过。”
纪云泽轻轻摇头,眼中满是鄙夷不屑。“呵呵,区区丧家之犬,现在还想取人头颅?谁给你的胆气?!黄苍是吧?死前还要报个名号?不过对不起,死在我手上的少说都有千把,一个个的我可记不住。在我眼里还不一样,都叫死人!”
话说一半,这边结丹散修在黄苍示意下早有动作。当先的那两名结丹壮汉,手中扬刀,大步飞掠。妙曼女修,中年男子亦是与黄苍一道,手中掐诀,各式术法接踵打来。
“哈哈哈哈”炼魂峰结丹领队连声大笑,他摸着脑袋,同样大步前踏。一身修为直到这时才有所展现。气血攀上双拳,凝实似盾如锤,周身筋骨如同鞭炮般一顿炸响。转眼前,那算不得高壮的背影便显的雄浑如山。
“大好头颅在此!哪个来取啊?”
谈笑间,话音落,领队身形突然好似凭空消失一般,下一刻出现在了其中一名壮汉面前。挥拳便是狠狠一砸。拳风炸响如同闷鼓,那本就让人惊骇的拳上血气猛然暴涨,如江流般向前涌去。
那壮汉散修本就扬刀,他到底是结丹,反应极快的挥刀迎上。可领队速度更快,哪容他调动全力。一阵火星迸发,体格并不输多少的壮汉倒飞而出,如炮弹般坠落远方,掀起一柱尘烟。
炼魂峰领队轰飞一人,并未停手。身形轻巧一顿将对撞力道卸去,另一只拳头转而向着另一名结丹壮汉砸去。空中不知何时盘桓起的魂雾,恰到好处的降下一缕,如水般裹在那只拳头之上。
那原本被血气包裹的魂雾猛然一阵翻涌,感受到变化,炼魂峰领队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他看着已经高举长刀,向他砍下的结丹壮汉。微微张口,绽出雷声。
“碎!”
长刀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