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几日的风言风语倒是听了不少。再见武启帆,已是三日之后。
作为陈家最受宠的小公主,陈雨居住的独立别院仅比陈家会客厅小上一些。其内装饰之奢华,足以让人瞠目结舌。
院里奇花异草,屋中古色古香。坐着足以让炼器师疯狂的珍贵材料制成的桌椅,踩着筑基妖兽身上削下来的上好皮毛。鼻间,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幽香飘荡。放在窗边,需要数十枚灵石才能换来一小截的静心熏香,升起一股清白的淡烟。
这常人恨不能一截作两截用,唯有修为突破才会珍重点燃的神料,在这里只是稀疏平常。熏香袅袅,而陈雨并未修炼,她正在吃水果。
客座上的武启帆讲述着三日前发生的一切,他本不想来,却又不得不来。
曾经亮眼的赤发,此时隐隐有些发白,仅仅几天变像换了个人。武启帆苍白脸色有着说不出的憔悴,并不合身,明显要宽大几分的衣袍罩在身上,透出几分无力。更何况此时他身躯若有若无的微微颤抖,哪还有什么风姿可言。
当两名侍托着果盘走入,武启帆的讲述也告一段落。
陈雨两指捏起一枚剔透的灵果,这才懒洋洋的抬头。一双精亮的眸子望向武启帆,脸上笑容一绽即收,朱唇轻启道。
“这算什么?”
浅淡轻巧的嗓音,没什么味道,却比嘲讽更扎人心。
武启帆只觉一阵心虚,深深的低下了头。那眸子就好似一条长鞭,抽的他脸庞火辣辣的疼。脑袋是低下了,坐在软椅上的腰背,反而渐渐挺的笔直。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陈雨不依不饶,眨动着眼睛分外勾人。耳边价值连城的血灿灵晶耳坠微微摇晃,更衬着那精致的面庞有着几分动人。
“小妹别说了!”陈旭眉头皱起,神色略有不满的望向陈雨。
“为什么?”慵懒躺坐主坐的陈雨,直起了身。对于陈旭则视而不见,目光始终落在武启帆身上。“启帆师兄,当初你可是信誓旦旦,这样的结果,小妹我可不满意啊!”
武启帆坐不住了,站起了身。他脸上看不出表情,不断的呢喃却是心灰意冷。
“不用说了不用说了”
突然武启帆只觉上身一凉,原来陈旭已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一把将那袍服扯下。
只见武启帆背上,纵横交错的鞭影密密麻麻,好似一条条血红蜈蚣,分外的触目惊心。
“为了你这点心思,师弟他都这样了,你还要怎样?!”
见陈雨不理会自己,陈旭不由怒道。
武启帆则是有些慌乱的连忙从纳戒中取出一件新的袍服,伤痕是男人的勋章,但这因为惩罚而挨的鞭子,伤的再重也只是耻辱而已。
罩上衣袍,武启帆神色微缓,然而眼中的苦涩却是越发浓郁。
吃一堑长一智原本是跟他扯不上边的,以他这种身份,闯祸惹事都会有人给他擦屁股。但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
自己挨一顿鞭子算不得什么,相比武云罡老祖折磨人的法子,这连小施惩戒都算不上。武启帆低头看着自己的左臂,心里一片灰暗。
断掉的臂膀是被天魂宗接好的,想想自己隐藏的身份再联系那赔偿单上列出的名录。武启帆只觉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一般,没有半点秘密可言。
若非如此,他们怎会为一个筑基,狮子大开口呢?
很显然,这些都在天魂宗算计之内。他区区一个筑基,有几颗脑袋再动心思?
武启帆苦笑抬头,看向陈雨,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那知伤痕入眼,陈雨仅是浅浅抬眸,神色分外麻木。
“落到这步田地,终归是自己能力不足,咎由自取。既然成事不足,那当初又何必应下,吃这些苦头”
“你!”陈旭怒急,竟是忍不住的抬起了手臂。
这时不知从哪里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