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文轩咬牙切齿,彻底爆发。
只是他的爆发并没能洗刷耻辱,反而让褚云守越发肆无忌惮。以至于他在这条无法翻身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被彻底被钉在耻辱柱上。
周围的哄笑声不再强烈,却也接连不断。如同一根根钢钉,直扎在楚文轩心底,千疮百孔。
他以为自己尚有一拼之力,哪知褚云守压根就没用全力。
天魂修被人称为魂修,最厉害的地方,不是术法,不是法器。而是那需要炼气期耗费时光,用双倍努力滋养出来的魂。
楚文轩心彻底凉了,却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继续坚持。
然而
褚云守眯起眼睛,透着嗜血的光芒。周身泛起浓黑如墨的魂雾,更让他像是从地狱之中走出的恶魔。事实上他现在作的一切,亦是在证明他的冷酷无情。就像楚文轩先前对待其它天魂宗外门弟子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锐天一脉最擅长,最强悍的招式引魂入剑,褚云守到现在都未动用。一团魂雾或收或散,流窜在楚文轩周身,配合着术法攻击,时时偷袭。
血水飞溅,楚文轩如同在惊涛骇浪中颠簸的小船,是招式打的他东摇西晃,是偷袭让他无法安稳立足。
大局以定,即使再没脑子,此时也能看出楚文轩的无力苍白。或许已经称不上在战斗,仅仅是在挨打而已。
主看台上。
“蠢货!”孔历怒喝一声,扶手应声崩碎。此时的他已被愤怒填塞心肺,再无半点理智可言。若他能冷静下来,从另一个角度考虑。楚文轩的拼死坚持,也总比那些装模作样,丝毫不为宗门,只顾忌自己颜面的装败弟子,要好上太多。
最起码,他还有坚持,有血性。
可此时,在孔历眼只会认为,这样的战斗让莽骨宗颜面尽失,楚文轩是在自取其辱。怒意喷发,他腾的站起,又缓缓坐下。有其它三宗在旁,他无法插手比斗。
看着宗主暴怒,那几名站在身后的外门弟子尽皆垂首,藏起的目光或多或少,都藏着几分喜色。莽骨宗内,强者上弱者下。楚文轩将被宗主收为弟子的消息,曾惹的他们妒红眼睛。现在楚文轩的失势,是不是会成为他们的机会呢?
萧青河淡淡笑着,孔历的暴怒他根本不放在眼中。听着宣告战斗结束的钟声响起,他云淡风轻的抿了口茶,轻道一声。
“是我赢了!”
“那就早些开始下一场吧!”悬剑门门主站了起来,回过身。本就清瘦的身形,挺的笔直,如同一柄出鞘宝剑,锐气难当。他眸光微凝,沉声喝问道。
“谁先出战?!”
可从转身之后,他的目光便只停留在了一处。
悬剑门门主身后的十名容颜稚嫩,朝气外露的少年,九人站立,却有一人安然而坐。一旁的随行长老站在他身边,目光平静。而着少年竟也心安理得,从始至终神色安逸,未有半分让坐之意。
莽骨宗的惨败,给悬剑门敲响了警钟。而褚云守在这轮比斗中扮演的角色,则让悬剑门宗主心有所动。
放在最后的底牌,未必就是一张好底牌。唯有在关键时刻发挥效用的底牌,才能算作真正的底牌。
孔历已是颇有深意的望了悬剑门门主一眼,怒气缓缓消退。是的,现在还未结束,他莽骨宗还没有输。
这场谋划,原本就是莽骨悬剑,两宗密谋。所谓的三宗对赌之局,实际上是他们两家对赌天魂宗一家而已。如此阵仗,如此盛会,要么赢要么输,可无平局一说。
赌约上亦是白字黑字的写的清楚,若两家各赢一场,则以胜场结算,占优者胜。
只要他悬剑门和莽骨宗子弟,能在接下来的这一轮比斗中占优。那天魂宗压下的那些灵石矿脉,终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