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少时,隋炀帝带来了名医的药方,回到寝宫,一见宣华夫人低着头默然不语,便知宣华夫人心情不好。宣华夫人又不肯说心事,隋炀帝反复追问,宣华夫人才说出方才皇后来过。隋炀帝顿时脸色大变,问道:“皇后可曾为难夫人?”
“皇后问寒问暖,不曾为难?”
“那为何夫人脸色难看,莫非皇后想趁机害死夫人?”这一语吓得宣华夫人半惊,杨广见宣华夫人心情压抑,便问身边太监。
一个伺候的小太监问道:“皇后确实不曾难为夫人礼数恭敬,一口一声母妃,孝心备至。不仅不会害死夫人,反倒快好死夫人了。”
“你放屁!”隋炀帝怒道:“这哪是要好死夫人,分明是想把人窝囊死。”
宣华夫人赶忙劝道:“皇后却不曾有恶意,陛下万莫冤枉了好人。”
“哼!”杨广道:“皇后待人如此心胸狭窄,朕必废了这贱人!”话音未落,隋炀帝怒气难平,不听宣华夫人劝阻,让下药方,气哄哄出了宫苑。
隋炀帝满腹怨气,龙颜大怒,嘴里不听咒骂萧珺,直奔宁安殿。宁安殿里深夜依旧灯火通明,宫廷的太监c丫鬟谁也没敢歇着,隋炀帝一看料到萧皇后肯定还未入睡,正好教训一番。正逢女官萧敬嫣迎面而来,拜见皇上,隋炀帝二眉道理,怒声问道:“皇后何在?”
萧敬嫣看隋炀帝脸色,着实一惊,轻声答道:“娘娘在书房看奏章。”
“妇人竟敢乱政!”
隋炀帝背着手又去往御书房,萧敬嫣也赶忙跟了过来。御书房灯烛煌煌,此时只见萧珺一人,坐在龙书案前,却已经趴下身子,带着几分困倦伏案而睡。书案上一本奏章押住一张宣纸的一角,宣纸上赋着诗词一首,隋炀帝暂压怒火,去看宣纸上的那些字迹,上面写道:
“西南战事逼,三军扬龙旗。急盼天子诏,分兵讨林邑。
良臣思勤政,大将待速袭。空等阁,欢爱满朝夕。
水军过南海,步兵入蛮夷。骁骑越重山,战车履平地。
秦皇与汉武,何曾会消极?若求良言谏,千古成一帝。”
隋炀帝杨广也是满腹才情之人,此诗不读便罢,读过此诗,心中叫绝,暗想皇后萧珺竟有如此心志。虽然对宣华夫人是百般恩爱,怜香惜玉,但是杨广心中自傲,欲比秦皇汉武,成就千古帝业,今夜本是泄愤,未曾想却被萧珺的诗句打动,不由得壮志又起,雄心倍增。
不经意间,惊醒了萧皇后,萧皇后醒来见杨广就在身边,赶忙起身拜见。隋炀帝道:“皇后免礼,未想到皇后写的诗句,如此励人,令朕欣慰。”
杨广转怒为喜,萧皇后并不知情,只是言道:“南越诸蛮,竞相归附大隋,唯有林邑,久不顺从,大战在即,请陛下速下诏开战。”
“好,朕亲自御批。”
杨广这边批阅奏章,命人连夜,传送西南,传召刘方c慕容三藏等将领率兵讨伐林邑;那边萧皇后转去寝房,拿出一床被褥,对杨广言道:“宣华夫人不习北方气候,身体衰弱,这床白狐锦被,就送给夫人吧。”
“皇后这可是你心爱之物。”
“宣华夫人若能宽慰陛下,臣妾何惜一床被褥?”
杨广大喜,收了白狐锦被,便捎往宣华夫人那里。望着杨广高兴而去,皇后丫鬟萧敬嫣和几个贴身丫鬟,心中忿忿不平,敬嫣言道:“娘娘对宣华夫人也太软弱了,竟让一个先帝的后妃争了宠,我等看不下去。”其她丫鬟c太监也随声附和。
萧珺回到寝室,对几个丫鬟宫人言道:“古往今来,历数帝王,三宫六院,嫔妃成群,陛下不过哀家与宣华两人,并不为过。”
敬嫣又道:“娘娘这样心地善良,可宣华夫人未免嫉妒,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