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世界第一大教的掌权者,元君棠或许因年纪的关系,在谋略手段上还有所欠缺,但基本的大局观还是有的——
九博队员的强势回归,让她清晰的认识到,圣教大势已去。如果不想被战后清算,那就只有抛却尊严依附强者一条路可走。
但清醒地认知是一回事,要将师父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是另一回事。至少对于她来说,还做不到用圣教换生存,于她来说,除了死战到底外,没有第二条路。
但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元君棠这一生可谓顺遂。虽然因父亲的关系,从出生起就不得两边亲戚喜欢,但她运气不错,她母亲从未抛弃过她,对她疼爱有加,在她还不懂事的时候,就动用自己所有人脉给她的未来铺了条坦途。这些年,随着她师父在圣教地位的水涨船高以及自己的惊人“天赋”,圣教中人一直对她尊敬异常,没有一丝违逆,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所以在人心和忠诚这两点的认知上十分浅薄。
她并没有认识到,圣教中并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愿意用生命来维护其利益和荣耀。
圣教的两位副教就是这些人中的杰出代表。
在得知元君棠派出的十五位圣教战士无一生还后,两人埋在表面下的那点心思就蠢蠢欲动起来。
余兴副教主在思量过后,找上了杨奎。
“杨副教。”余兴敲了敲杨奎的办公室大门。
这两人以坐镇总部为名,都没有上樊林。
“余副教,请坐。”杨奎热情的起身,给余兴倒了杯水。
他对余兴到访的目的心下有数。
余兴拉开杨奎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杨副教,我刚收到一条对圣教展相当不利的噩耗,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
杨奎双手合十,在桌上点了点,露出悲痛惋惜之色,“真是我圣教之大不幸。”
余兴神色附和,长叹一声,“唉——!圣女殿下到底还是太冲到了些。”
杨奎看了余兴一眼,意味深长道:“圣女殿下尚且年轻,犯些错误再所难免。只是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不能看到她犯错却置之不理,劝导一二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杨教主所言甚是。明教主身体不佳,有些责任我们自然责无旁贷。”
杨奎自然听出了余兴对自己称呼的转变,也明白这是余兴的某些暗示,于是接口道:“余副教说得是,只怕这是还要那还得劳请余副教。”
余兴微微一笑,“一切为了圣教,哪里谈得上劳请。”
两人一来二去的几句话机锋间,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各自动手,成功后一个为教主,一个为圣子。
对于这个利益瓜分,两人都十分满意,当然,圣教现在的问题不是重新划分了势力范围就能解决的。
作为在社会上混了半辈子的老油条,自然清楚大战之后圣教将面临什么样的处境。
以前圣教兵强马壮,余柯城主面对他们的冒犯自然得忍耐一二,但不表示他会放着已经没落的圣教的不动手。
更何况这些年圣教为了扩张,得罪的可不止是余柯这一家,所谓众人推墙,圣教现在已经站到了悬崖边上,现在他们先要做的是不能让这个“推”实现。
“不知余副教对圣教以后的展有什么打算?”在利益瓜分后,杨奎的神色又热诚了几分。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余兴指了指樊林的方向,“不妨断‘尾’求生。”
余兴加重了‘尾’字的读音。
杨奎听懂了余兴的言下之意,两层暗示,一是在示意他向余柯让出一部分利益,二是在说收缩势力范围。
这两点意见和他不谋而合。
既然大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