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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雎是怀着甜美的心情入睡的,梦境中只有母亲慈祥的容颜,再无了蔓延无边际的黑暗。可翌日醒来时,睡眼惺忪的小丫头又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的床单再次被晕染了,斑斑血迹一如她羞赧的心,鲜红无比。

    趁着阮子悭读书的间隙,向雎偷偷将床单搓洗了出来,也未在意小手冻成了红萝卜,便即刻赶往饭堂按照公子的指示学做红烧肉,从未做过菜的向雎本就是桌子底下放风筝——就不高,此刻却要握了刀切肉备佐料,那定然是一团忙乱。

    果不其然,直至响午时分,向雎才端了一盘黑乎乎不辨事物的东西摆在饭桌上,净手而坐的阮子悭似是非常满意,倒也没说什么,手执竹筷就极是优雅地吃了起来。可向雎光是看就觉得难以下咽,几次欲加阻止,小嘴翕合着愣是没敢发出声,其实她还是很怕阮子悭再让她重新返工,既然公子没说什么,那她也只能默不作声了。

    饭毕,一盘黑肉尽数下了阮子悭的肚腹。

    刷着碗的向雎偶尔也会歪了头想着或许因为她的红烧肉,阮子悭肚子里的生蛇蛊就此销声匿迹,亦或者来势更加汹涌,只因她做的那肉实在不能称之为肉了。

    自守岁过后,日子就这么平淡而缓慢的前行着,阮子悭除了读书便是研究药材,而向雎除了学做红烧肉就是练字帖,只是她再也没见到阮子悭做出如那晚那般亲昵的举动了。

    这于她来说,也算不上是失望,只是总觉心里缺了点什么,就像每日穿衣吃饭一般,忽然某天有个人给你细细地抹了胭脂,你觉得自己很漂亮,可自此之后再没了香甜的胭脂,虽不是必需,却也让人牵挂。

    向雎有时也想着或许那晚公子有了醉意才会下意识吻了她额头,这有可能只是长辈对小辈的一种慰示,并无其他意思,可这么一想来,向雎的失落感又莫名增加了许多。

    虽说阮子悭不再做出亲密的举动,可他还是会偶尔给她带瑞香斋的糖蒸酥酪回来,向雎每次一闻到这香甜的味道都会把抑郁的心情暂且抛到一边,对着阮子悭露出弯弯的眉眼然后道一声“谢谢公子”。

    只是轻轻细细的四个字,阮子悭却也展了眉极是缓缓地嗯一声,墨黑色眼眸中的宠溺更甚从前,只是埋头进点心的向雎从未注意到过。因着如此,每当晚上站在她房外来回徘徊时,他是多么想听听那软糯的“公子”二字,仿若这简短的两字是安神药般,能抚去他的疼痛与无止尽的思虑。

    可这种含了情的心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正月初,竹青明海以及陈叔已从老家赶回医馆,空寂了半个月的后院又热闹起来,向雎时常能听到大嗓门的明海在屋里喊着竹青,陈叔也在后院里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一切与年前并无两样,唯一变化的也只是竹青与明海又长高了些,而她还是那般羸弱不堪,丝毫看不出长一岁的迹象。

    为此,明海自然是玩笑着戏说了般,可竹青却不同,每日不免关切地说上几句,有时连陈叔都会说教般的让她多吃些,心下犯难的向雎虽说应承了,可饭量也没增加多少。

    某日,饭桌上多了一碗肉末红枣粥,心底有苦难言的向雎偷瞄着阮子悭也没敢开口,末了只得默默地喝了下去,自此之后,每顿饭必会出现肉末红枣粥。

    接连喝了三个月,向雎那苍白的脸色总算现出了点红润,整个人看去也顺眼了许多。

    随着冰寒之气的散去,向雎等云笙的心情愈发焦躁起来,细细的眉毛总是时不时地拧在一起,连着晚上的失眠次数也多了起来。

    初春之日,小银叫嚣着很是猖獗地回来了,如此早的时间超乎向雎的预料。

    “姑娘,我想你!我想你!我好想你!”一遍遍重复的小银撒着欢儿地缠绕在向雎手腕上,遍体的粼光难抑喜悦之情。

    许久未感受那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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