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地缩身往回抽手,“公子,我自己来”
阮子悭依旧寡着面容,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以遏制了她后续的话语,幽邃的深眸也皆是不容抗拒。
向雎有些不知所以地抬了抬眉,却见阮子悭捏了自己的手指浸在水中仔细擦拭起来,随着血丝在水中悠悠蔓延,神色凝重的男人略蹙了蹙眉,沉声道:“以后不准去饭堂。”
“诶?公子,我,我再也不会搞的那么乱了,以后熟能生巧我就不会”急急辩解的向雎转了眸子,激动地就要起身而立,却又被阮子悭拽着手腕压了下来,“别动。”
向雎听着那近似威严的口吻,满心的不舒服起来,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是多余的,便干脆扁了嘴不再出声。
阮子悭只垂眸关注着那皮肉外翻的手指,以干布巾擦拭的动作也潜意识地轻了又轻,自是没注意到身侧的小人儿出现了情绪波动。
“忍着点。”阮子悭边说边将备好的膏药以指腹挑出,然后缓缓地涂抹在了伤口处,向雎紧抿嘴忍着痛,直至阮子悭给她包扎完,小丫头抽回自己的手侧过头转了眸子,扁着小嘴既有些委屈又有些不甘,终于现出了小孩子的心性,一种想要努力却得不到认可的愤懑。
阮子悭抬起头时,向来冷淡的面容上忽有些迷愣,只见向雎半垂的睫毛上沾染着透亮的泪珠,泛着苍白的双唇还扁着,让人看了就心生不忍。他还以为向雎还在忍着痛,便探出手掌抚着那小小的脸颊以手指拂去眼睫上的泪珠,很是亲昵的动作却再自然不过。
向雎感受着脸颊上那手掌的温度,只觉心跳骤然慢了一拍,近在咫尺的接触,就像是抚在心尖上,在对上阮子悭那深邃的眼眸时,向雎一个没忍住,眼眶里涌动的泪珠吧嗒吧嗒地滴了下来,扁着小嘴哭噎道:“公子,我以后会好好学着做饭,你不要赶我走”
阮子悭微地一愣,继而发出一阵清冽宛若甘泉的笑声,与他那时常板着的脸全然不符,“等你长大些再给我做饭吃罢,现如今就不要去饭堂倒腾了。”
诶?长大些?不赶我走了?向雎见阮子悭难得的展了笑容,心情随之舒畅起来,嘴角下意识地弯翘着,可笑着笑着蓦然蹙了眉,“公子,什么味?”
向雎边说边使劲嗅着,好像什么东西糊了!
阮子悭循味往外瞧了瞧,转身时倏地苦了脸,“你熬的饭糊了,那咱们只能出去吃了。”
向雎仰头望着苦脸的阮子悭,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此一个丰神俊逸的男子摆了个囧字脸倒也可爱。
阮子悭作势敲了敲她的脑袋,两人收拾了饭堂后便往外走去,莹白的雪地里大手牵小手,浓浓的年味气息下倒显得有些孤寂。
向雎没想到早饭还能在饭馆里吃,红扑扑的小脸上不禁现出了兴奋之情,可待到街角对面的饭馆时,她又高兴不起来了,因为空落落的大堂里只有她与阮子悭两个人,店主婆婆却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阮大夫,您好久没来小店了,按照您的吩咐去年备下的酒还在地窖里呢。”满面皱纹的老婆婆端上汤面时顺道坐在了另一凳上与他们拉起了家常。
“多谢婆婆的好心意,等在下有空了再来将酒取走。”阮子悭边颔首回道边顺手将看起来面多的那一碗推到了向雎面前。
略有些佝偻的老婆婆侧头打量了眼一直埋头不语的向雎,忽而抿嘴笑道:“原来今年不止阮大夫一人,看来年节是不需要来小店自斟自饮了。”
竖着耳朵听两人谈话的向雎本在拘谨地吃着面,待听到老婆婆语义指自己时,慌忙间吞咽着面条就抬起了头。
“姑娘多大了?”面容慈祥的老婆婆略前倾了倾身子,对着向雎眯眼瞧了又瞧,砸吧嘴道,“莫不是那位医馆刚招的那位药童?”
“呃?嗯。”向雎讷讷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