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话吧。”
“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难看?”小银探头紧贴向雎的脸瞅了瞅,“明海那小子又说你什么了?”
“看老子今晚不吓死他!”怒气骤升的小银嘶嘶地跳了起来,小尾巴也甩得啪啪作响。
向雎怕再招来是非,忙捏了小银塞进袖筒里,喃喃道:“不关他的事,我只是想母亲了。”
“姑娘,云笙师叔会带来消息的,你莫着急。”小银蹭着向雎的手腕轻声安慰着。
“嗯,你待在里面别出声,陪着我就好。”向雎哽咽地拍了拍小银,然后埋头匆匆往药舍赶去。
明海好似也意识到了自己早上的话或许无意伤着了向雎,遂每次进药舍拿药时,语音也不自然地缓和了些。
往事浮上心头的向雎尽可能地避过与人说话的场景,遂难得的沉默了一整日,直至晚饭后竹青敲她的房门,向雎才从无声中走了出来。
“听陈叔说你睡眠较少,”笑容腼腆的竹青从怀里掏出一小包东西递到了向雎身前,“这是我从家带的熏香,或许对你有好处。”
“谢谢竹青师兄,”低声回应的向雎垂了眸,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我从来不用这个。”
“哦,没关系。”竹青缩回手时微笑着化解了尴尬,“你睡前多用热水泡泡,解去疲乏,自然就想睡了。”
“嗯,谢谢竹青师兄。”心中过意不去的向雎微抬头对着竹青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你也回去睡罢。”
竹青转身离去后,小银忽然嘶嘶地绕上了向雎的手腕,“他觉得你像他老家的妹妹。”
“妹妹?”向雎望着那清瘦身影低声喃喃道,“不管把我当谁,他是个好人。”
临回屋前,向雎不由自主地又望了望阮子悭的房间,隔着那层窗户只看得见昏昧的灯光,再无其他。
公子今夜会不会再出门?向雎蹙眉发了会儿呆才缓缓挪回房中,她也不想点灯,遂在黑暗中匆匆洗漱了番就往床上爬去。
“姑娘,天越来越凉,你再这么吃的少睡得少,身体怕是要撑不住了。”小银见向雎爬上床也只是缩在床角抱着被子发呆,担忧之情更多了几分。
向雎用下巴蹭了蹭小银的头,难得的露出了轻轻浅浅的笑容,“无事,上天再让我多熬几年我都觉得奢侈。”
“你陪了我十四年,从我牙牙学语至我长大成人,从那黑暗地底到现在的陌生医馆,一路陪我走来,竟觉得你是我在世唯一的亲人了。”向来言少的向雎倏地打开了话匣子,对着小银轻声呢喃着。
可那呢喃声中也有着无尽的寂寥,自出生落地那刻起,能与她说话的只有蛇,能与她做朋友的也只有蛇,到头来与她成为亲人的竟也是蛇,还真是可笑!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祥之人。
“姑娘,你不是不祥之人,是那些人愚昧,你生来是蛇语者,这是上天对你的厚爱。”小银知道向雎又忆起了以前在黑暗地底的日子,便窜到向雎怀里急急安慰着。
“嗯。”向雎抿嘴点了点头,除了这样认为她也再无别的托词,就在小银再要蹭蹭她脸时,向雎霍然脸色骤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小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向雎塞在袖口里风一般地旋出了房外,总害怕出事的向雎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应了验。
眼看着竹青与老陈的房间早已熄灯,而阮子悭房中依旧亮着昏昧的灯光,向雎裹了裹袖子就敲起了阮子悭的房门,“公子,在吗?”
她确信刚才那响动声是从阮子悭房中传出,此刻得不到回应,向雎也管不得其他,推了门就往里寻去,“公子,你在吗?”
“不要过来”黯哑的声音低低地从屏风后传出,声音低到让人觉得窒闷。
向雎听到声音慌忙就奔到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