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扑闪着翅膀,飞了出去,越向了黑夜。
安念颜冷眸扫过院外的一个角落,唇角缓缓勾起。
老鼠太多,可惜,她连抓老鼠的兴趣都没有。
想必是御景寒的人?
一个时辰后,稚俯身,从空中飞了下去,落于一座院子中。
安念颜扫了一眼这院子,然后清冷的眸子看向正亮着的房间。
待安念颜从它身上跳下去,稚才变回小鸟的模样,头也不回地,扑腾着翅膀,奔向房里。
“主人,稚稚回来啦~”
未见其鸟,先闻其声。
春魅脱衣的手顿住,刚抬头,就见某只鸟直奔他飞来。
危险的眯起眼睛,抬起左手,一道蓝色的光芒就朝着稚而去,下一秒,稚硬生生的停了下来,摔倒在了地上。
安念颜不作他想,直接推门而入,视线正好在空中与春魅相遇。
春魅不急不忙,微勾着唇角,拉拢好已经脱了一半的衣服,随意地系上。然后才不慌不忙地上前,行了个礼。
“见过宫主。”
安念颜扫视了一眼房里,未见到靳离的身影。
想起春魅最近的做法,安念颜眸子微微眯了眯,冰冷的视线放在弯着腰未直起身的春魅身上,身上的威压,也压迫在他的身上。
春魅面色不变,邪魅的脸上依旧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你逾越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股令人胆颤的寒意,明明平淡无波,却让听的人感觉到,她很不高兴。
春魅抬起头,无辜不解地看向安念颜,“宫主这话何意?”
安念颜皱了皱眉,绕过他,走到房间中央。缓缓问道:“他呢?”
春魅这才直起身子,转过身,看着安念颜的后背,“宫主说的他是指谁?”
安念颜顿了顿,转过身,“你知道本宫说的是谁。”
“恕属下愚昧。”
春魅拢了拢墨发,随意系上的衣服此刻已经微微散开,露出精瘦的锁骨,脸上的泪痣也越来越妖艳,踱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近安念颜,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靳离在哪儿?”安念颜转身,沉眸,怎么每次见他都这幅小倌倌的模样?
“他啊,属下并不知道。”
已经坐下的春魅为自己倒了杯茶,媚眼上挑,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一瞬间,空中的气息冻结了,安念颜突然出手,素手掐住了春魅的脖颈。
春魅顺着她的手,仰起头,眼里充满了无辜,“宫主这是作甚?”
“本宫的耐心有限。”
见他依然这幅模样,安念颜气不打一处来。
过去,或许母亲的做法是不对,但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忽悠对付她,她很不爽。
春魅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再抬眸时,才缓缓开口:“宫主在意他吗?”
安念颜面纱下的唇角缓缓勾起。
也许,这些年太过纵容他,他已经忘了谁才是他的主子?
安念颜的五指收紧,这下子,他几乎呼吸不到新鲜的空气,整张脸成了猪肝色。
“若你实在想死,本宫不介意送你一程。”
春魅突然笑了,很开心的笑了,泪痣此刻散发着嗜血的妖艳,整个人如解脱般的自由。
安念颜复杂的眯起眼,冷漠地看着他,手却慢慢松了。
罢了罢了,她这个宫主,也不过是摆设而已,有什么资格取了他的性命?
“咳咳”春魅双手摸着自己的脖颈,咳出了眼泪,而他,还是在笑着,越笑越开心。
“你走吧,从此以后,没有人束缚你了。”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