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七见傅御强打定主意不给自己面子,顿时不依不饶撒起泼来。端着酒杯就直往傅御强面前凑,要不是顾忌傅御强的一身异能,估计都能直接下手给人灌进去。
“好笑,傅御强,我警告你,可别给脸不要脸!”陈七耍横。
既然吃的药膳,桌上佐的自然也是药酒,距离隔得尚且有些远,傅御强就闻着了一股浓郁的,让自己难于忍受的药草气味,更何况还是此刻被人拿着酒送到嘴边。
推推搡搡之间,傅御强只觉得嘴里酸水上泛,恶心难受的恨不得直接拿呕吐物糊那个上蹿下跳的陈七一脸。
“艹,真他妈恶心!”傅御强忍无可忍,操纵着风刃直接掸开面前当道的陈七,然后飞快地起身离席走出包厢。
陈七一听傅御强居然嫌弃他恶心,更是气的面红脖子粗,要不是一旁有人拦着,劝着,自觉受了奇耻大辱的陈七都能直接追上去找傅御强单挑。
然而也就只有傅御强自己此刻心里明白,刚才的那些霸气外露不过都是些假象而已,他快步走进距离包厢最近的洗手间,然后砰地一声从里侧将门反锁,拧开水龙头便将刚刚吃进嘴的美食统统交代了出去。
一贯身体倍儿棒的傅长官无比烦躁,只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像今天这样的难受过,对就是难受,不是受伤后的疼痛,更不是失血过多后的虚弱,总之就是抓心挠肝的难受,直逼得他浑身脱力发软。良久,终于将肚子里的存货悉数清空,顺带还被迫吐了几口黄黑色的胆汁,傅御强才用双手撑住洗脸池的边围,勉强感觉自己算是重获新生。
捧着自来水连续漱了好几口水,虽然嘴里还有点苦味但至少没之前那么难以忍受了,傅长官重新直起身体,对着眼前擦得锃亮的镜子摆了摆几个自认帅气威武的表情,然后又用手使劲儿拍了拍脸颊,自此摇身一变,重新变回原本的军痞土匪,吊儿郎当吹着口哨开门离开洗手间。
而就在傅御强推门离开后不久,厕所隔间的门突然被缓缓人推开了,紧接着那人慢步走出来,在傅御强刚刚停留的水池之前若有所思地停留了以后,而后迅速洗过手也跟着离走出了洗手间。
一顿饭吃的时间不短,等正式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四点了,傅御强一看这个时间干脆对同行的陆鑫交代一声,打算自己直接回家休息,免得回去警备区呆不到多久就要下班。
“我说队座您最近搞什么啊,回家怎么回的这么勤?”陆鑫觉得傅御强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古怪。按照傅御强过去的作风,不论是否是总值班,他总会以各种借口留在警备区,住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过夜。然而最近却突然变成爱家模范了,但凡逮着机会,便要往家里跑,警备区每每发了好东西也憋不住似的往家里搬,弄的大伙儿都跟着发愣,各种不明觉厉。
对于自己已经和亲亲爱人同居的现状傅长官自然守口如瓶,因此他只是非常恶心人地冲着陆鑫吹了口气,而后洋洋得意地念叨着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便一背手,溜溜达达地走远了。
萱忧馆开业的仪式办的盛大,因此虽然没怎么刻意宣传,依旧闹的满城皆知,当然这其中亦包括了叶家母子。
海琼刚刚从自己大哥那里听来了海家替海东青负担违约金三分之二的事情,火气正旺,那边就又听说了海东青摇身一变,成了臧家新号掌门人的消息,顿时气的一连摔了家里好几只做工精致的烤瓷茶盏。
“他他c他海东青简直欺人太甚!”海琼浑身发颤。
叶琳叹了口气,劝了一句道,“那又有什么用,您不都已经放出话去赶阿青走了吗?”
“儿子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咯?”
眼看着海琼眼眶儿发红,叶琳不得不慌忙摇头否认道,“其实我只是觉得当时母亲实在是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