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一声,终于成功将里里外外三件衣服给从身上拽了下来,“海东青你这么说话不是白眼狼吗?”
“为我好!?”海东青瞥了一眼手忙脚乱,拿着牙齿当剪刀使,准备直接咔嚓咬断纱布的傅御强,囧了囧,还是忍不住伸出援手,替他将由于刚刚的暴力撕扯而重新开始冒血的伤口捂上,“诶,诶,我说你丫儿能悠着点儿吗?”看着迅速冒出来的鲜血,瞬间沾湿了一大块杀菌纱布,海东青光看着就替傅御强觉得疼。
疼的脑门上冷汗都冒出来的傅御强死鸭子嘴硬,“长痛不如短痛,伤口破了还能长好,衣服坏了我还得花钱重新买。6z嘶嘶嗷我靠,你故意的啊,轻点啊!这伤口都要被你给戳大发了。”
“傅长官乃真英雄,为了衣服都能硬生撕伤口,估计就我这几下子,对你而言应该如同隔墙搔痒一般,没什么太大感觉才对。”海东青看着傅御强表情丰富,面部肌肉灵活乱动的脸,觉得无比喜感。
愣是被海东青堵了嘴,傅长官咳嗽一声,利用风刃三下五除剥掉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海东青看着他无比麻利熟练的动作,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嘲讽道,“啧啧,一看这几件就是你们部队里给配发的吧。忒不值钱。”
“谁说的,这可都是军品,放到市面上售价可不低,特别是那些常年要到雪原上狩猎的猎手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我只不过是因为,穿坏了可以免费再领罢了。”傅御强咧嘴一笑,似乎丝毫不觉得自己这出口的话有什么不妥。
望着大言不惭的傅御强,海东青半晌无语,最后只得一脸佩服地抱拳道,“傅长官厚颜无耻,我甘拜下风。”
“诶,这你就不懂了!我这就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对公家要狠,对自己要省。”傅御强得意洋洋,气势高涨,仿佛就要睥睨天下了一般。之后他又歪着脖子用胳膊夹着一瓶消毒药水,用牙齿拧开,然后含着瓶盖含糊不清地对海东青说,“过来搭把手,给我倒一下。”
海东青看了一下瓶子上的标识,又看了看傅御强膀子上面目狰狞的伤口,“你这个有用吗?我这里也有药。”
“军品来着,保质保量!”傅御强侧着脑袋,示意海东青快倒,“你的药?就是之前你让瓠子帮忙给陶铸送过去的那个?臧家老五给的?”
“全倒啊?”海东青问。
“全倒,快点,快点!我这咬牙准备了半天了嘶靠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不是你让我倒的?”海东青伸手将空了的药瓶扔到一边,然后又赶忙用被傅御强遗弃的衣服吸干流到地上的药水。药水的味道有些刺鼻,也难怪傅御强反应这么大了,估计药性应该挺烈的。
傅御强缓了口气,紧接着又像刚刚一样重新拧开第二瓶消毒药剂,道,“来,再来一瓶。”
“又不是喝饮料中奖”海东青觉得傅御强挺倔的,明明知道自己准备的药让伤口疼的厉害,还就是不愿意服软,用他带来的药。要知道臧家末世时期主要就是依靠药品生意发家,现如今市面上流通的各种药品,百分之八十都是臧家名下的,而这次出来,臧花还更是特地派人给海东青送了不少顶级的应急药品,特别是伤药一类。
“你不知道,雪狼的牙齿都有病菌,不多消几次毒,清创清干净,一旦感染就麻烦了。”傅御强揉了一下鼻子,被刺鼻的药水味弄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我过去队上有两个兄弟,就是因为感染死的。”
“不用臧家的药,我的药总能用吧。”海东青看着傅御强突然之间黯淡下去光辉的双眸,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其实也并不是多么坚强的一个。有点像是突然之间被剥掉浑身利刺的刺猬,软塌塌地卷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副怪可怜的样子。即便傅御强的这种负面情绪仅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轻易被海东青发现了端倪。
“海老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