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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海东青也清楚,依附他人并不是个长久之计。更何况现由于老狗儿子的原因,现如今他的身上还背着一笔足够压垮他的债务。所以即便是海东青迫切地想要和叶家脱离关系,恢复自由,现在也还不是时候,远远不是。

    斜倚着床边的窗台,海东青极目远眺,不远处的平民区是一片青灰色的死寂,而另一边的富人区,却是灯火通明,美丽梦幻的仿若一场偌大的讽刺。

    三日之后,就是四家商定的黄道吉日,宜嫁娶,破土,乔迁。只是,最先抵达叶家店铺来接海东青的是竟然不是海家准备好的人员商队,而是臧家五爷的心腹之一,陶铸。这个人身世成谜,甚至有坊间传闻说他的本家其实是东北区的望族,只是败于内斗才辗转来了南边避祸。陶铸的身份究竟如何海东青不清楚,但从酒吧里听来的各类消息,零零散散地汇总在一起,海东青还是轻易勾勒出了这位跟在臧花还身边十五年,而现如今已是年过六旬的老智囊的轮廓。

    “海老板。”陶铸虽然从来不去,也从不认得在酒吧红的发紫的海东青,可他却认得海东青身上披着的那件,原属于臧花还的皮裘大衣。

    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位从车上走下来的微胖老者,花白的头发,发顶处已然开始变得稀疏,下巴上蓄着胡须,和斑白的头发不同,胡须黑而浓密,一下子就让这张已经开始生老年斑的脸干练精神了不少。身上穿的是一套得体的棉袍,青灰色的大底滚着暗红色的边,棉袍外头罩着的也是件皮裘大衣,只不过比起海东青身上的,略显廉价。脚上穿的雪驼皮靴,款式虽然古旧,可一看就是好东西,市面上千金难求,保暖而且耐穿防潮。

    “是陶先生!?”海东青半猜似的开口询问。

    其实就在海东青打量陶铸的时候,陶铸也同样在审视着海东青,想要知道这个天生妖孽异相的年轻人究竟是依靠什么手段,迷惑了他们家五爷的心。只可惜只是这么匆匆一瞥,陶铸却是什么端倪也没看出来。这就不知道,究竟是海东青此人城府已然深到了这个地步,伪装之深连他也看不出破绽;还是说这个海东青压根就是浪得虚名,不过是床上功夫了得而已。

    但是突然被海东青这么一问,陶铸倒是忍不住对海东青提高了警惕,“海老板认识我?”他试探性地发问。

    海东青勾唇笑了笑,“听过先生不少趣事而已。”

    “那你没见过我,却认得我?是五爷提前通知告诉你的?”

    “臆测而已,运气好罢了。”海东青挑眉又笑了一下,倾国倾城,弄的一板正经的陶铸哼了一声,老脸都忍不住红了。

    臧家派人来接海东青的时候,彼时海琼正躺在床上装病,她忍不住皱眉,一手狠狠地掐在自己的大腿上,骂道,“还说没什么?你看看,你看看,他海东青要是和那个什么姓臧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臧家能这么好心?”

    “妈,您别瞎说,我相信阿青,阿青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叶琳重重地放下手里的粥碗,显得有些不大高兴,“妈阿青这次去有多危险您又不是不知道,就凭这一点,您还能说他对我们叶家不忠?”

    “你懂什么?”海琼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叶琳,“纸醉金迷,荣华富贵,你当他海东青是个圣人,还是原来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大傻子?我告诉你,他只要还算清醒,他就会想,天天想,月月想,年年想,试问这年头,谁不想过好日子?”

    “妈,你呀就喝粥吧,少说两句行吗?”被海琼吵吵的脑仁儿都疼了的叶琳叹息一声,他觉得海东青是顶好的,可为什么他妈妈就永远也看不见海东青的好呢?而且还一天到晚的总是把人往歪里想,也不嫌累得慌。

    和叶琳打过招呼,海东青便上了臧家派过来的车。要出西月山谷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东边的嘉荫巷,那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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