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叶琳准备返回娘家。
叶琳虽然不乐意“高攀”盐阜海家,更惧怕此番赴邀必遭羞辱,但一来迫于母亲,二来也是忌惮自己的这位心狠手辣的大舅,因此只得硬着头皮答应前去。
月夕节是白银时代保存下来最完整,也是现如今最隆重,最受重视的节日之一,每每此时家家户户都要团圆聚餐。而聚餐之后便是彻夜的狂欢,因此海东青所在的酒吧自然也会瞄准商机延时通宵营业。由于海东青和酒吧签订的合同尚未到期,即便他现如今恢复了,不傻了,海东青也还得继续去酒吧跳舞,否则就是违约,光是罚金就足够海东青在另外背上一笔巨额债务了。因此月夕这天晚上,身为台柱的海老板自然不能缺席酒吧。
不过说起来,在海琼得知海东青还愿意继续去酒吧跳舞之后,一颗原本就悬着的心反倒更加没法儿放下来了,她思前想后,甚至忍不住将叶琳私下拉到自己房间教育了一番,怕的就是海东青聪明了,心也就跟着野了。
琉璃街上最出名的销金窝,来往出入的都是西月山谷里最有权势的贵族世家,而海东青又正是有资本的时候,如今如此爽快地答应她继续去酒吧跳,就难保不是存了什么别的心思。
“儿子啊,对于这个阿青你可得看紧喽,否则他现在聪明了,就难保他还愿意继续留在我们这个穷庙。我看他答应我继续去酒吧答应的这么快,可别是存了什么傍大款的心思啊!”
“妈——你别瞎说!”叶琳只觉得自己这位老妈就是没事爱胡想然后跟着瞎操心,“您就放心吧,阿青就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
“什么不是那种人的!你呀你呀,你可真是被那个什么阿青灌了汤了!”海琼看着自己无条件信任海东青的傻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我就问问你,过去你说他是个傻子,对傻子动手不道德,要等他好了。可现在呢?他好了吧,不照样还是不肯让你上他的床?”要说起来叶琳在某些方面也是特别有操守的,他执着地相信海东青终有一天能恢复,也执拗地坚持在海东青恢复清醒之前,和他真正互换心意之前绝不越雷池一步。
“妈!我早就跟你说了,阿青和我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我”叶琳说着说着突然脸就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我就实话告诉您吧!阿青这是怕我吃亏,让我好好想清楚,自己喜欢的究竟是现在这个他,还是过去那个他。”
“什么?什么?怕你吃亏!?”海琼脸色一变,“儿子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你老实告诉妈,你和阿青究竟是怎么想的。”
“妈!您老这不都对外头说了吗?阿青是我们家的上门女婿,入赘来着?”叶琳说完之后突然一阵脸红害羞,继而便找了个借口就溜出了房间。
而直到叶琳离开,海琼才气的一手掀翻了炕上的一张矮桌,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颤抖着手指指着自己儿子远去的背影破口大骂,“个没出息的东西!你这是要活活气死我啊!老叶啊,老叶啊,你说我和你怎么就会生出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来啊!”
月夕节当天下午,叶琳老大不情愿地将海东青亲自送去了酒吧,然后才施施然地跟着母亲坐上了海家派来接他们母子的车。
酒吧里人山人海,海东青照例排在最后一个压轴,虽然登台时间靠后,但耐不住已经恢复神智了的海东青人气高涨,虽然是候场,但此时此刻海东青所在的更衣室里依然摆满了各色鲜花。鲜花,要知道在这个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的时代里,可算是个顶级奢侈的玩物。
“喲!海老板您在呢,我们五爷在外头有请。”
突然海东青更衣室的门被人毫不客气的敲响了,海东青回头一看,门口来人竟是熟脸,正是上次陪着黄五爷一块过来嚣张,结果被傅御强吓尿了裤子的胖子。
“五爷?”海东青勾唇一笑